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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3页）

琴边立着一台落地灯，灯光照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很柔软的样子。

&ldo;风风。

&rdo;苏起手指在钢琴键上一划，扒拉出一串轻轻的哆来咪发梭拉西哆。

余音散去，李枫然的曲子丝毫不受影响。

这些年，他早已习惯她的各种&ldo;捣乱&rdo;。

&ldo;嗯？&rdo;

&ldo;你弹琴开心吗？&rdo;

&ldo;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

&rdo;他说，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

&ldo;那你为什么一直学呢？&rdo;苏起问。

&ldo;我妈妈说，很多东西小时候不好好学，长大了就很难学会。

&rdo;

苏起苦思冥想，并不懂：&ldo;怎么可能？大人做事情总是很容易呀，小孩子才困难呢。

&rdo;

李枫然：&ldo;你今天怎么了？&rdo;

&ldo;你知道一个叫韩寒的人吗？他说学习没用，不上学了。

我想想，也觉得学习没用。

&rdo;

&ldo;七七。

&rdo;冯秀英在隔壁听见了，叫她。

苏起背后一麻，赶紧站直，手从键盘上拿下来背在身后，讨好地笑：&ldo;我刚刚来，没有打扰风风。

&rdo;

冯秀英是中学老师，孩子们对她都有些敬畏。

她笑：&ldo;你过来。

&rdo;

她递给她一颗苹果。

苏起接过来咬了一口。

&ldo;七七，你不想上学？&rdo;

苏起含着苹果：&ldo;我不知道。

&rdo;

冯秀英：&ldo;读书让你很痛苦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