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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上午温度计显示零下10度。
行进中我们的体力也渐渐恢复,走得又快又轻松。
那天一直走到星星出来了才歇脚。
晚餐,埃斯文准备了全额定量的食物。
照此下去,我们只能再维持七天了。
&ldo;形势有了转机,&rdo;他一本正经地说,&ldo;要想跑得快,我们得吃饱才行。
&rdo;
第二天早晨,我们醒来很迟,吃了一顿双倍量的早餐,然后架好挽具,拉着轻便的雪橇离开世界的边缘。
世界边缘是一座岩石陡坡,沐浴在惨淡的正午光亮里,呈红白相间,边缘下面躺着冰海:戈森湾。
从此岸到彼岸,从卡尔海德到北极,大海千里冰封。
下到冰海和穿过冰原那些拥挤在红山之中的断裂边缘、悬岩以及沟渠,需要花费那天下午和第二天的时间。
第二天,我们丢弃了雪橇,打起两个背包,一个主要装帐篷,另一个装其它什物,粮食平均分,我们两人各负重不到25磅,我多背了夏帕炉,但负重仍然不足30磅。
我们不再将雪橇拉呀推呀拖呀撬呀什么的,轻松多了,行进路上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埃斯文。
他回首望了雪橇一眼,只见它如同一小堆废物躺在浩瀚的冰地和淡红色岩石堆里。
&ldo;它干得不错。
&rdo;他说。
那天晚上,也就是我们旅途的第75天,我们终于走下了戈布宁大冰川,到达戈森湾冰海。
我们再次披星戴月,长途跋涉。
空气寒冷,但却清新,静谧。
冰地平坦,没有雪橇拉,我们就用滑橇。
那天夜晚我们露营时,想到脚下躺着的不再是绵延一英里的冰雪了,而再过数英尺就是盐海水了,真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我们没有闲功夫去细想,吃了晚饭,就睡觉了。
东方破晓,又是一个晴天。
尽管寒气袭人,气温零下40度,我们看见海岸线几乎是直线向南方延伸而去,有些地方隆起,那是冰川的伸出突起部分。
我们先紧靠海岸行进。
那天,我们吃完了最后一点奥西谷粒,最后几盎司卡迪克芽苞,每人只剩下两磅吉西‐米西和六盎司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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