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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没有滤掉,于是稀稀落落地掉下来,掉在她穿着病服的大腿上。
也不嫌烫。
整个人都乱糟糟的。
“姐。”
向考诤轻轻把门关上,喊了她一声。
她不应。
视线仍在窗外。
像被抽干了灵魂的枯木般,似乎这几天被她正式接手的第一桩刑事案件给搞得形容枯槁,她眼窝处的乌青又浓又重,此刻脱了光鲜亮丽的妆,显得更加憔悴。
连带着脸色都有点惨白。
向考诤喉咙动了动,走上前去,“姐……”
她仍旧没应,枯坐椅上,嘴里的烟燃着,任由烟灰落下。
街尾的纪涵央坐在路边,手里的冰淇淋被她吃完了。
然后肚子开始痛。
果然啊,来例假吃什么冰淇淋呢?
可是她是个穷鬼啊,买了的东西不能不吃干净的。
多浪费?
她看着他离开的那个方向,心里空落落的。
她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到底是什么急事?
给向考诤发消息的聊天框,消息删了又写,终究没有发出去。
还是算了,也许这个急事是需要保密的呢?
她要是问了,他不管答不答,都挺尴尬的吧?
万一为此吵架了,他被她气走怎么办呢?
吵架不好的。
爸爸和妈妈就是因为吵架,导致妈妈被气得离家出走,然后出了车祸。
她记得那天天很暗,阴沉,有乌云。
他们刚搬完家,爸妈之间的气压很低,所以她即使年龄小,也依然能感受到那层压抑的氛围,于是刻意走得慢了一些,把呼吸压得很低、很低……
但还是除了意外。
她没走稳,被路上的石子绊倒了,把外公的相框摔在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她看着碎了一地的相框,心脏揪了一下。
印象里温柔细致的女人,那一天第一次对她发了火。
拧着她的耳朵大骂:“为什么一个相框都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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