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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鸡汤的一把好手,余清音的背都挺直,抖擞着:“其实我对法律挺感兴趣的。”
她下午那套话不全是应付面试的,其中有几句是肺腑之言,只是小孩子没定性,今天嚷嚷着要开挖机,明天就惦记要造火箭,连本人都忘记许下过多少愿望。
现在从记忆中挖掘出这段,她好像能想起来童年的午后,自己抱着半个大西瓜,坐在地板上仰望电视。
那些流光溢彩的摩天大轮,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过去的女主角,和她们在法庭上的慷慨激昂,奠定她对这一行的基本印象。
当然,时至今日,她知道艺术加工的成分有多少,却仍旧充满幻想,眼中闪过几丝光芒。
看来是真喜欢,岳阳道:“法学是b大的强项之一,比隔壁好出三里地。”
怎么还捧一踩一,余清音似笑非笑:“万一我去隔壁了呢?”
虽然她裸分能上的概率,但凡事皆有可能啊。
岳阳心想万万不可,比招生组还卖力,口若悬河讲起好处来。
余景洪跟着听一耳朵,渐渐觉得跟自己的关系也不大,给聊天的人续上水,静静地吃饭不说话。
只是余清音可以不管他,岳阳却还得讲究一点社交礼仪,时不时得问他两句。
亲切得叫才成年的余景洪觉得如沐春风,心想男人大概就该是这样。
因此一顿饭吃下来,他对岳阳印象颇佳,反而主动说起话来。
如此一来,中间的人就变成他。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余清音盯着影子,隐约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眼看着余景洪都快跟人拜把子,她咳嗽一声道:“哥,我想喝饮料。”
买呗,钱反正在她手上。
余景洪可是两袖清风,他双手一摊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岳阳接话:“想喝什么,我去买。”
那哪行,妹妹还是自家的。
余景洪连连道:“不用不用,我去就行。”
他长腿一迈,叽叽喳喳的声音跟着消失。
吹来的风都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仿佛是某种不知名的鲜花。
岳阳微微低头看,起个头:“有没有觉得松一口气?”
余清音支开堂哥,其实没想好要跟他说什么,更像是被冲动支配。
这会有人搭台阶,她道:“有,好像自己跨过很大一个槛。”
她从高二就开始准备,战线拉得太长,理所当然会比别人更累一点。
岳阳:“现在可以好好休息好好玩了。”
余清音已经有初步的旅游攻略,漫不经心道:“我们明天出发去洛阳,然后往西安,再回家等出分填志愿,生日过完会出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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