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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第二天李擎很早醒来，本想轻手轻脚地起床，他一动周引也跟着醒了。

他回身给周引掖好被角，&ldo;你继续睡，这几天别去学校了。

&rdo;周引眨眨眼睛以示回应，或许李擎还不清楚，可他心知肚明，这学他是上不成了。

李擎去卫生间洗漱，周引缓缓地坐起来，摸过床头柜的杯子，把昨晚剩下的半杯凉水喝完。

他下了床，打算去楼下给李擎倒杯热水，快走到饭厅，赫然看见母亲就在饭桌前坐着，单手支在饭桌上，手里夹着一根烟。

母亲把香烟放进嘴里，娴熟地吸了一口，再吐出烟雾。

一支烟抽完，母亲站起来，就像没看到他似的，目不旁视地经过，回到自己房间。

周引来到饭桌前，看着桌上插满烟头的烟灰缸，打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母亲以前不抽烟，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餐桌布的洞是她烫坏的吗?为什么她会说是父亲回来了?

周引烧了一壶热水，在等待水烧开的这几分钟，许许多多的疑问占据大脑，没有一个得到解答。

正心烦意乱，背后传来叫他名字的声音，他猛然回头，换了身衣服的母亲朝他走来，&ldo;起得这么早?&rdo;

饭桌上的烟灰缸尤为瞩目，母亲极其自然地收拾，把拉开的椅子推回原位。

周引听着她用埋怨的语气道：&ldo;是你爸，说多少次了让他别抽太多烟，就是不听。

&rdo;

玻璃杯摔到了地上，哐当一声碎得彻底。

周引惨白着一张脸，蹲下来捡地上的碎玻璃。

李擎几步走过来，抢在他前头，直接用手掌把碎玻璃归拢到一旁。

他用另一只手揉捏他的后颈，声音低沉有力，&ldo;别怕，我在这里。

&rdo;

第40章想你

李擎找来簸箕把碎玻璃清走，他在水龙头下洗手，周引抓住他的手仔仔细细地看，他低声哄道：&ldo;没伤着，别担心。

&rdo;

周引眼睛红红，拉着李擎正要走出饭厅，母亲打开冰箱取出挂面和鸡蛋，不咸不淡地问了句：&ldo;早餐继续吃面条怎么样?小引快去换衣服，做好了叫你们下来吃。

&rdo;

李擎回道：&ldo;不用了阿姨，我快迟到了，马上就走。

&rdo;

他跟周引上了楼，门一关上就将周引紧紧抱在怀里，周引喉咙里发出类似于幼兽的呜咽，破碎、凄切，不成字句。

他知道周引竭力想表达什么，手放在周引的后背轻轻地拍，出声安抚道：&ldo;乖别怕，今晚我过来陪你，我想到办法了。

&rdo;

周引攥住李擎的肩膀，难言的恐惧与悲怆具象化成骇人的巨石，把他一直以来的希冀和坚持砸得七零八落，他的世界摇摇欲坠，只剩李擎是唯一的支撑。

他从李擎怀里出来，张了张嘴巴，想用口型对他说点什么。

但想说的实在太多，分不清哪一句适合现在说，又或者都不适合。

他想对李擎说对不起，说喜欢说舍不得说别走，可他才做好将李擎从心里驱逐的准备，他承受不了第二次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