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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很少,或者可以说,除了王子晨,我没有朋友。”
谢惊寒被沈放专注又明亮的眼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错开了点和沈放的对视,说:“我没有和他人像你一样地进行过深入的交流,我习惯一切情绪自我消化和理解,你说我对你建立起屏障,只是习惯使然。”
“但这些行为伤害了你,确实是我不对。”
谢惊寒又继续和沈放对视,认真地说:“我向你道歉,别再生我气了好不好。”
沈放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嘴角,也没说好不好,只是对着半蹲着的alpha张开了双臂,谢惊寒有些愣怔,下一秒,沈放笨拙地抱住了半蹲的他。
柔软的围巾触摸了他的脸颊,带着被沈放晕染过的体温,oga那股浅浅淡淡夜来香温柔又轻盈地包围了他,有些调皮地碰撞他的信息素,是恰到好处的安抚;对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冰冷的耳尖好像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温热的脖颈。
谢惊寒的呼吸轻而缓地停住了,半响后,他恢复了呼吸,在心跳的躁动中,他抬起手,克制地回抱了沈放一下。
他心想,我好像在拥抱一片温暖的羽毛。
谢惊寒回到教室后被老徐叫进了办公室谈话。
沈放回到座位上,薛策和岑欣然看他一眼就知道他被谢惊寒标记了。
薛策将从食堂拿来的苹果递给他,说:“早他妈标记了还省得去一趟隔离室,非得托。”
沈放将还有一半的热牛奶放在了桌上,没接苹果,将薛策的手推过去了:“屁话真多。”
岑欣然比薛策想得远,说:“你抑制剂过敏怎么这么严重,现在有谢惊寒,那以后呢?高考毕业后你们各奔天涯,你去哪再找一个谢惊寒。”
沈放听到各奔东西,收桌子的手停住了,他说:“也不一定各奔东西,要是我们考同一所大学呢?”
薛策当场就毫不客气地笑了:“兄弟醒醒,人谢惊寒要考什么学校,首都医科大,你梦里和他考一所学校吗?”
岑欣然给了他头一个暴扣,骂道:“你他妈会不会说话,你自个听听这话伤不伤人。”
薛策摸着头,看沈放脸色,确实有些难看,他心想明明小芳以前是不在意这种玩笑的,但还是诚恳地道了歉。
沈放说没关系。
他看着自己桌子上鲜红刺目的56分的数学试卷,再一次重复的没关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谢惊寒从老齐办公室出来后两人去吃午饭,沈放突然想起下星期期末考试结束后就见不到谢惊寒了,他停下了筷子,状似不经意地说:“寒假你要回首都吗?”
话说出来沈放都觉得蠢,寒假过春节谁不回家啊。
“要,原本订的一月末回。”
谢惊寒说:“但是刚刚和你标记,我二月七号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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