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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现出原形的怨灵一直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他双鬓已经有些花白，大腿跟那块像是被什么东西齐齐碾断，淅淅沥沥地流出鲜血。

对于小郭的问话，他一言不发。

&ldo;那……&rdo;郭长城有些为难地看了眼楚哥，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审讯，讯问的又是一个这么沧桑的老人家。

一贯善良的他不由得有些心软，连忙拿起叉子叉起了一块苹果递给对方：&ldo;吃水果吗?&rdo;

怨灵睁开眼看了眼小郭，冷笑了一声，又扫了眼楚恕之。

老楚没有郭长城那么好的脾气，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ldo;看什么?问你什么就答什么!&rdo;

怨灵将眼神转向了水果盘，抿了抿唇：&ldo;你们这些人坐在办公室，吹吹空调，吃吃东西，随便来问问我，就能主持正义了，呵呵。

&rdo;

郭长城讪讪地收回手，他刚忘了阴魂是不能吃人间食物的，听着老人家的话，他心里莫名有些愧疚：&ldo;不是的，老人家，其实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我们工作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轻松，尤其是赵处，经常大半夜跑这跑那，我们真的是想维护社会安定……&rdo;

怨灵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声。

楚恕之继续喝问：&ldo;为什么害人?&rdo;

怨灵道：&ldo;匡扶正义。

&rdo;

啪一下，楚恕之又是一掌拍上了刑讯台：&ldo;少给我废话!&rdo;

&ldo;楚哥，别生气。

&rdo;郭长城连忙拉拉楚恕之的袖子，又转头对着怨灵：&ldo;老人家，你不要这样，我们是真的想了解下事情的经过的。

其实，其实你的情况我们也知道一些。

&rdo;他迅速翻开了之前林静哥给他的文件夹：&ldo;这个月2号，您在串山路口遇到了车祸，被一辆货车给碾断了双腿，还撞断了七根肋骨，后来给送进了医院，在icu维持到了17号凌晨，然后……去世了，对吗?&rdo;

怨灵的脸上一阵抽搐，充满了被揭开伤疤的恼怒。

&ldo;老人家，&rdo;郭长城合上案件记录，真心实意地说道：&ldo;我理解你的心情，快过年了，却出了这种事，您家人也很伤心吧……&rdo;

提到家人，怨灵的脸上又扭曲了几分。

郭长城怕他伤心，磕磕巴巴地转移了话题：&ldo;其、其实今天早上，我和楚哥到医院后，看到那些受害人躺在床上，痛得脸都变形了，非常的可怜。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报复到无辜的人身上啊……&rdo;

怨灵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ldo;无辜?&rdo;

郭长城难得的抓到了重点：&ldo;他们不无辜吗?对了，刚才你说你是匡扶正义，是为什么啊，可以说说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