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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a和b都来了,我们四五个人聚到地坛公园荒芜的小树林里去,继续商量对策。
只是a和b和我与此事有关,其他人都是来出谋划策。
这时问题的焦点已转到倘若公安局追查下来怎么办?因为想到c处很可能还留有我的其他笔迹,因为想到c也可能坚持不住。
据说这时c还在学校隔离室里坚持着死不交代,大家一会儿为她担忧,一会儿又怪她平时就是不管什么事都爱臭显摆并且对人也太轻信。
怪c也晚了,c正在隔离室里。
大家又怨a,说c一贯马里马虎你还不知道吗,怎么就把那稿子给她拿到学校去?a后悔不迭,说c是死求活求保证了又保证的。
怨谁也没用了,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应付公安人员可能的追查吧。
b坚定地说,不管怎么样绝不能说出原作者。
大家说这是一定的。
那么,公安局追查下来又怎么办呢?大家绞尽脑汁编了许多枝叶丰满的谎话,但到底都不是编惯了谎话的人,自己先就看出很多破绽。
夜色便在这个问题前无声地扩散得深远了。
第一个晚上就是这么结束的‐‐什么办法也没想出来,默祈着c能坚持到底,但果真如此又感到对c无比歉疚;幻想着公安局不再深究,但又明白这不会不是幻想。
十四年过去了,我已记不清从事发到警察来找我之间到底是几天了,也记不住这几天中的事情是怎样一个顺序了。
只记得我们又聚到地坛去商议了好几回。
只记得我一回比一回胆怯下去。
记得有一个晚上,还是在那片荒芜的小树林里,a和b都认为还是我一开始编造的那个谎话最为巧妙,若警察根据笔体找到我就由我来坚持那个谎话‐‐就说是我在住院时从一不知名的病友那儿抄来那篇小说的。
我未置可否,过了一会儿我只提醒说:我的父母均出身黑五类之首,我的奶奶仍在以地主的资格每日扫街呢。
大家于是沉默良久。
我本还想说我来承担是不公平的,因为唯独我是反对这篇小说,怎么能让一个人去殉自己的反信念呢?但我没说。
后来a替我说出了这个意思,以后多年,我一直把这逻辑作为我良心的庇护所而记得牢固。
可是一年年过去,这逻辑也愈显得其苍白了,一是因为我越来越清楚我当时主要是害了怕,二是反对这小说和不反对抄这小说同样是我当时的信念。
信念又怎么样呢?设若我当时就赞成这小说呢?我敢把这事担当下来拒不交代吗?我估计百分之九十还是不敢。
因为我还记得,那些天有人对我说:公安局可不是吃素的,我若说不出给我小说原稿的人的姓名,他们就可以判定这小说是我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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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文革&rdo;记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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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们是真这么认为,还是为了威逼我,还是出于必得有个结果以便向上边交代,反正他们急了就会这么干。
我听了确乎身上轮番出了几回汗。
尤其看到父母亲人,想到他们的出身和成分本来就坏,这一下不知要遭怎样的连累了。
夜里躺在床上不能睡,光抽烟,体会着某些叛徒的苦衷。
有些叛徒是贪图荣华富贵,有些叛徒则是被&ldo;株连九族&rdo;逼迫而成,现在平心去论,一样是叛徒但似不可同日而语。
这就又要想想了,假如我是孤身一人会怎么样呢?轻松是会轻松些,但敢不敢去挨鞭子或送脑袋仍然不是一件可供吹牛的事。
贪生怕死和贪图荣华富贵之间仍有着不小的差别。
几年之后我倒确凿有几回真的不怕死过,心想要把1974年的事挪来现在发生有多好,我就能毫不犹豫地挺身就死了,但这几回的不怕死是因为残病弄得我先有了不想活的念头,后才顺带想做一回烈士的。
虫虫写这本书已经一年多了,呃,虽然有些水份,不过也尽心尽力去写,用心去构思,只可惜虫虫不是一个专业写手,盲目地去追求,去写,总是写不好,其实也没办法,虫虫实在不是写书的料。好了,最后就是虽然烂尾了完本,不过,该讲的讲,该交代的已经交代,总算是一个好的烂尾,谢谢各位大大们一年多来对虫虫的支持!其实本书的字数已经不少了,100多万字,在这里虫虫能自豪说声,逍遥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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