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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3页）

&rdo;程询扶着母亲落座。

程夫人握住他的手，&ldo;告诉我。

&rdo;略停一停，强调道，&ldo;你告诉我。

&rdo;

着实被吓坏了。

她想象不出，是怎样的事情，把长子惹到了那个地步；又是因着怎样的亏心事，让夫君惶惑惧怕到了那个地步。

&ldo;没事。

&rdo;程清远语声沙哑。

这一句，是为着提醒程询。

没事？此刻方寸大乱，趋利避害而已。

程询太了解父亲。

再者，这事情瞒不住，北廖家总会有人设法告知母亲。

程询理一理前因后果，剔除与南廖家相关的枝节，对程夫人娓娓道来。

听了原由，程夫人开始瑟瑟发抖；听到中途，她转头看住程清远，身形僵住，面无表情。

程清远的神色已恢复平静，只是无法应对妻子凝固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垂眸看着光可鉴人的地砖。

末了，程询道：&ldo;娘，明晚北廖家的人会来家中，您可以在内室聆听。

&rdo;

&ldo;我、我明白你的意思……最不希望他做出这种事的人，是你。

&rdo;程夫人说话有些吃力，举动亦是，像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转头看程询，近乎无助地问道，&ldo;怎么会这样的？&rdo;

程询动容。

母亲的痛苦、挣扎，在这一刻展露无疑。

虽然清楚，母亲很快就会恢复一门宗妇应有的冷静、理智甚至无情，宽慰的话还是冲口而出：&ldo;娘，没事，什么事都不会有。

&rdo;

程夫人缓了片刻，轻轻点头，&ldo;对，对，我信你。

&rdo;她勉力扶着程询起身，&ldo;送我回房。

&rdo;

母子两个离开之后，程清远喟然长叹。

廖碧君来到怡君的小书房，见怡君正伏案写字，道：&ldo;忙的话我就等会儿再来。

&rdo;

&ldo;忙什么啊，习字呢。

&rdo;怡君笑着放下笔，招手唤姐姐到桌案前，&ldo;你看看，有没有长进？&rdo;

&ldo;真是的，你习字总没个准时辰，方才我还以为你给哪个亲友写信呢。

&rdo;廖碧君略带嗔怪地说着，看过妹妹的字，由衷地道，&ldo;比我写得好，好很多。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