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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心头一泄,却又听到祁宗林在上座猛烈咳开。
群臣担心地看着他,他接过程谷手中的药,顺着胸口的气息,这才好了些。
&ldo;朕身体不适,宁王代朕宴宾,你们自行取乐。
&rdo;祁宗林起身,从一侧出去。
群臣恭拜之后,殿内气氛好了很多,却再不似先前。
&ldo;瞅我干嘛?&rdo;祁长风懒懒问着祁青禾。
&ldo;你这是在找死!&rdo;祁青禾脸色自始至终没好过。
&ldo;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rdo;
祁青禾冷哼一声,&ldo;扰我耳边清净。
&rdo;
&ldo;那对不住了,技不如人嘛!姑姑下次可以试着装聋作哑。
&rdo;祁长风离开席位,跟着众人一起去了殿外。
正过亥时,殿外空旷处由内侍燃起了烟火,一时齐齐冲天而上,四散开来,照得这飞檐云台格外清晰。
她顺手拿过桌上的酒壶,斜靠着栏杆仿若无骨,抬头仰望上空的烟火,在冷月下灿烂,刹那芳华。
抬着头久了,脖颈发酸,刚低下头就在不远处人堆中看见了洛栖歌,被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公子小姐们绕着,谈笑风生。
喂,我刚差点死了,你也不关心我一下。
她心里想着发酸。
在洛栖歌与祁长泽献艺时,身旁的祁青禾无意说到很配,她顷刻就读懂了什么,急急扔掉酒盏坏了众人的兴致,让祁长泽无从开口提及,却又怕他再找机会,索性就弹了那首曲子,将宴会整得一团糟。
也不知她自己做得对还是不对。
万一……郎有情妾有意呢?
人群中,某家小姐提议一起去放烟火众人纷纷附和着。
他们一个个从祁长风面前走过时,都小心翼翼,好像秋日疫病,沾染了就不得好死。
唯有洛栖歌,停在了她身侧,一把夺过她的酒,冷声道:&ldo;祁长风,你平日胡闹就算了,怎么今日如此不分场合!&rdo;
&ldo;干你何事!&rdo;期盼已久的停驻,等来的不想是一通教训,长风心下苦楚,咬牙切齿道:&ldo;用不着你来指责我!还有,洛大人,你该叫我声公主殿下!&rdo;
她又一把夺回自己的酒,侧仰着一饮而尽,像饮尽月色溶溶,冷得让人没有半分温度。
洛栖歌将手无力垂下,冷清地看她一眼,陌生至极,好像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一个。
她不在停留,负气似的跟上了人群。
长风怔怔地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又后悔起来,心下骂自己嘴欠,若是好好管着,指不定她俩能好好谈谈,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装作很生疏。
&ldo;殿下,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rdo;远远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有些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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