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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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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不顺着他的话意往下，道：&ldo;你不必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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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然挑眉看着我，久立而不发一言。

我等了等，忽然觉得自己此举委实幼稚，便笑着耸了耸肩，不想聂然终究开口道：&ldo;或在你看来，我并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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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首看他，聂然的嘴角向上挑了一分。

我忍不住想起煦方，煦方笑的时候素来都是两边唇角同时上翘，开怀时更会慡朗启唇，然而聂然却永远只爱勾动右唇，仿似在摆出某种姿态。

原来记忆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我心中不禁感慨了几轮，有时对一个人越是知悉，竟越觉得生疏，哪如宋郎生那般，每每回想起一点儿关于我和他的过去，便唯恐想起更多，生怕知道的愈多，到头来境遇终究会重演一番。

聂然见我未发话，还待说些什么，我截住他的话头，&ldo;话都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就再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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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然朝我投来疑惑的眼色。

我微微眯起眼，&ldo;如若聂司业是想利用我们昔日的那一点点过往从我这儿钻到一些空子，那么我奉劝一句，谁糊弄谁，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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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ldo;你明明知道我们曾经在陈家村发生过些什么，却总是摆出一副不愿知不愿回想的架势。

知道么聂司业？这不合理，任凭一个再无情无聊无趣的人，都不至于对自己不感兴趣，遑论你这样事事必要洞悉从而步步为营的&lso;朝堂&rso;之人。

只怕……我和煦方的那些拉拉渣渣的过去，但凡能问能悉的，你已尽数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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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然因这句话转瞬目光如钩。

&ldo;所以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想干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换作我是你，我会怎么做？&rdo;我歪了歪脑袋，摊了个手，&ldo;我猜不出来，只能命人回陈家村一趟找找线索……你说巧不巧，在树林遇刺我被河水冲走之后，有村民见到煦方回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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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然戒备的眼神微微一动。

&ldo;回去的人是你。

&rdo;我伸手指着他，道：&ldo;我也因此一度怀疑过，是不是连煦方这号人都是你聂然假扮的，是不是昔日的温情都只是为了日后而布下的局……&rdo;

话至于此，聂然眉目间反倒挑起几分饶有兴致的神色，&ldo;结果，是，还是不是呢？&rdo;

我放下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ldo;他是他，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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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然问道：&ldo;何以见得？&rdo;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到，&ldo;有朝一日，你若能恢复一些属于煦方的回忆，或许就能知晓我的&lso;何以见得&rso;了。

不过……&rdo;我道：&ldo;我宁愿，这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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