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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非焰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不在了。
喉咙很干,试着发出声音,咿咿呀呀的,没人听见。
然后,好象又睡了一会儿,昏昏沉沉的不想再醒了。
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有人在外面用力地敲着门,云想衣只迷迷糊糊地&ldo;唔&rdo;了一声。
来人似乎不耐烦了,索性一脚把门踢开了,几个人凶神恶煞地闯进来,把云想衣从床上拖了起来。
云想衣也没力气,只任凭他们去,隐约地听见是府里的赵项在用惶然的声音道:&ldo;林公公,看在你我交情一场,还请给我三分薄面,只求您稍缓片刻,这会儿太子不知上哪里去了,好歹等他回来再做主张。
&rdo;
然后是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ldo;实话和赵兄说,是太子妃那件事发了,皇上气得脸都白了,哎呀,可把我们这些个做下人的惊得魂都没了,现在是谁劝都没有用了,他横竖是死定了,太子便是回来了,也不要到皇上跟前去讨骂了,只等着给他收尸吧。
&rdo;
赵项也急了,声音拔高起来:&ldo;林公公当真半点留不得情分么?且不论他原由如何,怎么说这也是太子府,平白无故的就让你把人带走了,太子回来,我拿什么交代?&rdo;
那个林公公放软了语气,陪着笑,只是不松口:&ldo;皇上让我把宫里的侍卫都带过来了,今天死活是要把人弄回去的。
赵兄也体谅一下我的难处,皇上气头上呢,谁敢逆龙鳞之怒?这样吧,我这路上走得慢些,赵兄你呢快点去把太子殿下给找回来,若赶上了,是他的福气,若赶不上,也只怨他自己的命罢了,与旁人无干的。
&rdo;
接下去便也听不真切了,胡乱地裹上了衣裳,云想衣被人拉着扯着出了门,外头天已经蒙蒙亮了,眼睛刺得痛了一下。
上了马车,有人给他灌了几口水,缓过神来,看清眼前是一个胖胖乎乎的宦官模样的人,笑眯眯地对他道:&ldo;口渴是么?等你赴了黄泉可是连一口水都没有的,可怜哪。
&rdo;复将手中水壶递了过来,&ldo;趁这会儿喝点吧,做了鬼莫要来找我,可是不干我的事的。
&rdo;
云想衣匍匐着上去,抖着手想接过水,却虚弱得没有力气,都泼洒到了车厢下面,他喘息着趴过去,本能地想要去舔,头皮一疼,被人拉着头发揪了起来。
&ldo;怎么如此模样,这般难堪,真不知太子竟是看上你哪一点。
&rdo;林公公摇头叹息。
言语间,马车停了下来,林公公也不再多说,示意侍卫将云想衣拉下车,架着他进了皇宫内府。
巍峨的城阙、华丽的殿堂,蟠龙蜷卧在青石阶上,飞挑的檐角伸向远处的天空。
一路行过朱廊高阁,到了御书房前,林公公先禀了声,便带着云想衣进去了。
侍卫见过玄帝,跪下行礼,径直把云想衣扔到了地上。
云想衣挣了半天挣不起身子,将脸埋在臂弯里,伏着低低咳嗽。
&ldo;就是这人?&rdo;一个男人威严而低沉的声音。
&ldo;是,此人便是云想衣了。
&rdo;林公公连忙恭声回道。
玄帝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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