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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邵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句什么,厕所门外的人,已经开始猛踹厕所的门了!
老苗开了门。
门外的人抬起来的脚踹了空,身子摔倒进来。
那人迅速爬起,顾不上冲我们发火,甚至顾不上扫我们一眼,着急忙慌地便奔人一个&ldo;单间&rdo;……
老苗无言地指指地上,我和小邵低头一看,但见一行血迹,淋淋漓漓地从厕所门外的一小滩滴至那&ldo;单间&rdo;。
我们面面相觑,心下一时都明白,显然那人的尾巴长得不太顺利。
属于恶性长出,过程见血一例。
小邵悄问我和老苗:&ldo;他看见我没有?&rdo;
我和老苗一齐摇头。
&ldo;快走!
此地不可久留!
&rdo;‐‐小邵一手扯着我,一手扯着老苗,往外便走。
我们又站在楼外台阶上时,小邵忐忑地说,那人是市委秘书长。
幸亏没被对方看到他也在厕所里……
我和老苗不禁想法复杂地对视……
老苗和我在路上走着走着,猝然站住,表情大为古怪。
而我同时听到他身上发出哧啦的一声。
我急问怎么了老苗你怎么了?
他惊慌失措地说不好!
一只手欲朝身后摸,刚背到身后,却又不敢摸,缓缓地收回到身前了……
我问长出来了?
他哭丧着脸点点头。
说我自己不敢碰。
你快替我看看,长出的是条什么尾巴?
我绕到他身后一看,一条一尺多长的骨质的形态骇人的尾巴,撑破他裤子,正微微摆晃着!
不是条鳄鱼尾巴又是条什么尾巴呢?这可真应了那句话‐‐怕什么的人摊上什么!
什么尾巴什么尾巴?
我一时不知怎么告诉他。
那也得告诉他呀!
我吞吞吐吐小心翼翼地说,老苗,告诉你实话吧,我怕你受刺激。
可我又不能用假话骗你。
咱们不都是由于习惯了说假话才长出尾巴来的么?何况也骗不了你呀!
你回家一照镜子,我的假话不就没意义了么?你要镇定住,你千万千万可要镇定住,让我小声告诉你‐‐你长出的他妈的真是一条鳄鱼尾巴呢!
此时此刻,我内心里竟涌起了一种对老苗的同病相怜之情。
盈盈泪眼互难慰,最是天下长尾人啊!
我的话刚说完,老苗两眼朝上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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