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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3页）

☆、50第二更

送走了苏家姐弟，伶俜和沈鸣刚刚回到侯府，主宅那边的小厮就过来传话，说是侯爷叫世子去正厅用晚膳。

今日非年非节的，沈瀚之请沈鸣一道用膳，颇有些稀奇，两人去了才知，确实是一家子齐聚一堂的家宴。

安氏一房和宁氏已经入座，沈鸣和伶俜稍稍来迟，淡淡行了个礼，便也入了座。

沈瀚之冷冷瞥了这长子一样：&ldo;世子爷如今升了锦衣卫三品同知，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我这个做父亲的请你一起用个膳，还得三催四请的。

&rdo;

沈鸣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父亲，知他恐怕是在朝中受了什么不快，这是发在他身上了。

好在他对自己这父亲的冷淡早已习惯，被他抢白一番也不甚在意，只轻描淡写回道：&ldo;孩儿刚刚从外头回来，听到传话便马上赶了过来，还望父亲见谅。

&rdo;

沈瀚之冷哼了一声：&ldo;前儿个你舅舅被斩首，你不徇私情，极力缉拿乱党，明上看是立了大功。

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法场原本是作何的？你可别忘了你姓沈不姓苏，做出甚么大逆不道的事，到头来连累的还是我们济宁侯府。

&rdo;

沈鸣淡淡道：&ldo;孩儿不过是送舅舅最后一程，恰好遇到他的旧部劫法场，自是要秉公办理，不能让舅舅一世英名受辱。

&rdo;

沈瀚之默了片刻，挥挥手招呼众人：&ldo;用膳吧！

&rdo;

今日气氛严肃，谁都不敢在饭桌多嘴。

安氏因为近日为外头铺子琐事所累，又频繁出错，见着沈瀚之心情不佳，用完膳便拖着一双儿女回了别院。

宁氏也自是不会久留，和煦地安抚了几句沈瀚之，便也带着伶俜离开。

桌上只剩了两父子。

沈瀚之让人撤了桌，沏了茶上来，拿了茶杯闻了闻，不紧不慢开口：&ldo;我知你对你舅舅一案耿耿于怀，但他打了败仗，死了近七万人是不争的事实。

你也别怨着我没替你舅舅在皇上面上求情，这是求不得的情。

不过你要为你舅舅挽回一点名声，倒是不难。

&rdo;

沈鸣抬头看他，目光冷冷清清的并不像在看一个父亲，而那父亲疏淡的目光，显然也不像是在对着一个儿子。

沈瀚之喝了口茶，继续道：&ldo;你舅舅剩下的几千残部，如今上了书，说是兵器和火药出了问题，尤其是火药，根本就用不上，所以遭了偷袭才没半点还击之力。

兵器和火药都是工部下辖的军器局、兵仗局、火药局所承办。

如今皇上接了折子，已经发了圣旨要都察院彻查工部。

但是工部由太子掌管，尚书和侍郎都是太子舅系的人，都察院那边倒人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找到头绪。

若是你想让你舅舅名声稍稍恢复一些，可以帮都察院那边一把。

你在锦衣卫近一年，深得皇上宠信，查案子的本事自是一等一，有你帮忙，若工部真有问题，应该很快能查出来。

&rdo;

沈鸣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父亲，听他说完，良久之后却是冷不丁问：&ldo;你们真的要废了太子么？&rdo;

沈瀚之怔了下，脸色蓦地一寒：&ldo;你说甚么混账话！

我这是为了让你舅舅恢复一些声誉。

况且都察院是齐王那边的人，跟我有何关系？&rdo;

沈鸣心中了然，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ldo;我虽然不管朝堂纷争，但也知不论是齐王还是您的好外甥魏王背后指使，这一查必然会查出问题，总归有心人便能借机弹劾太子。

&rdo;顿了顿，又道，&ldo;至于有心人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