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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盛和韩深同时站了起来:“吾愿为之。”
墨桥生看了他二人片刻,一击掌命兵士端上三杯热酒。
他举杯敬酒:“墨某祝二位旗开得胜,为我晋军首战得胜,拨得头筹。”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卫辉城上的守军不安的发现城墙四面都起了狼烟,烟雾逐渐弥漫,遮蔽视野。
他们心中一惊,知道昨日刚刚抵达的晋军,发动了攻击。
守城的将领刘安爬上城头,看着遮天蔽日四面来袭的晋军暗暗叫苦。
像延津守将那样不战而逃,他实在是放不下这个面子。
但让他用手中的一两千人,抵挡气势汹汹的晋军,他也觉得办不到。
是以他本来打算,坚守个十天半月,避战不出,等着琪县和滑县援军到了,来个前后夹攻。
若是援军迟迟不到,他再弃城而走,也算尽到了臣子的本分了。
随知敌军主帅墨桥生是个性急的,大军昨日方至,今日便举兵攻城。
而且这四面狼烟的,也不知是从何处主攻。
他听得西城一侧杀声震天,急急忙忙道:“快,快,敌人从西面进攻,调拨人马守住城西,多备滚石檑木,要快!”
城西面,晋国大军摆开阵势,擂鼓呐喊,数度试探性的冲锋,都因城头如雨而下的滚石箭雨而退去。
守将刘安亲自督战,调拨来大量的军士守在城墙之上。
此刻南门之外,杨盛和韩深的百人小队在狼烟的掩护下,举着盾牌,悄悄向着城门靠近。
在他们前面,有着一队推着云梯,愤温车,撞车的小队。
城南的守兵们,看见突然看见浓郁的狼烟之中,出现几辆奇形怪装的方形牛皮车。
他们匆忙放箭,然而坚厚的牛皮护住了其中的士兵,直行到壕沟前。
这些愤温车内涌出一队士兵,顶着箭雨飞快的用木板架起跨越过壕沟的桥梁。
云梯,撞车紧随其后,越过壕沟,逼近城墙。
城墙上的士兵丢下檑木,滚石,泼下火油,点燃云梯。
但最终还是有两辆云梯升起长长的梯子,用弯刀一般的搭勾搭上了城墙。
两支百人小队,顶着盾牌在浓烟中冲了上来,奋不顾身顺着楼梯就向上爬去。
城墙上的石块檑木如暴雨一般的砸落,滚滚黑烟之中,一方拼死不让敌人上墙,一方咬牙不要命的往上冲,双方都杀红了眼。
杨盛守在云梯之下,看着一个个兄弟爬不到半道,不是被落石砸开了瓢,便是被箭雨射得满身窟窿掉落云梯。
好不容易,登柱一口气避开乱箭落石,窜到城墙口,登上了城墙。
他一刀削下一个敌首,正要招呼后面的兄弟跟上。
敌人的一柄铁矛,一下贯穿了他的胸膛。
登柱愣了一愣,拽住自己砍落的那个敌军首级,晃了晃身体,从城墙掉落。
“柱子!”
杨盛目眦尽裂,他和杨陆厚一起奔上前去扶起自己满身是血的兄弟,暂避在愤温车的后面。
“柱子哥,撑着,你撑着点啊。”
杨陆厚不争气地哭了,他心中已经清楚,这个每天都会等自己一等,扶自己回营房的兄弟是不成了。
“盛,盛哥。”
登柱颤巍巍举起手中人头,往杨盛腰上别去,“俺,俺娘……”
杨盛闭了一下眼,把那个人头的头发别在自己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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