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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小伙子，你应当能看出来，它是怎样把那蚌舔得一干二净。

对于这些娃娃鱼来说，蚌必定是一种好吃的东西，你们怎么说来着？&rdo;

&ldo;美味。

&rdo;

&ldo;对了，美味。

可是这些可怜的小东西用那种小指头说什么也没法伸进贝壳里去。

它们的日子是不好过的，唉。

&rdo;船长又喝了一口啤酒。

&ldo;以后我就在琢磨这事。

我认为那些娃娃鱼看见潜水人割蚌时，心里准是在这样想：&lso;哎呀，他们一定是要吃这些蚌&rso;，于是便想看看潜水人怎样打开这些蚌。

那些锡兰人在水里看起来有些象娃娃鱼，可是娃娃鱼比起锡兰人或合达人来更有脑筋，因为它们很想学习。

合达人除了偷东西以外永远不想学点什么。

&rdo;万托赫船长气愤地补充道，&ldo;当我在岸上继续发出吱、吱、吱、吱的声音，并且象娃娃鱼一样扭动的时候，它们大概把我当成了一种大娃娃鱼，因此也就不那么害怕了，还走到我跟前来要我打开那些蚌。

它们就是那样一种又懂事又相信别人的动物。

&rdo;万托赫船长脸上红了一阵，接着说，&ldo;当我更加了解它们的时候，邦迪先生，我总是脱得精光，使自己更象它们，同它们一样光着身子；但是它们看见我的胸脯那么多毛，别的地方毛也不少，总觉得稀奇。

唉。

&rdo;船长用手帕揩了揩他那已经变成赤褐色的后颈。

&ldo;我是不是唠叨得太久了，邦迪先生。

&rdo;

g&iddot;h&iddot;邦迪正听得入神，他说：&ldo;不，一点也不。

讲吧，船长。

&rdo;

&ldo;啊，好吧，我接着讲下去。

那只娃娃鱼舔那只蚌的时候，别的鱼都瞧着它，接着全都爬上海滩来。

有些娃娃鱼的小爪子里也拿着蚌‐‐它们那种小孩子似的手，又没有大拇指，而竟能把蚌从礁石上剥下来，那倒真是有点奇怪。

有一会儿，它们十分忸怩，后来就让我接过它们爪中的蚌。

呃，你也知道，那些并不全都是珍珠蚌，还有各种各样的废物，不长珠的蚌等等；但我总是把那些东西往水里扔，并且说：&lso;不要这种，亲爱的，这什么也不值。

我不会用小刀给你打开这种蚌的。

&rso;但遇到珍珠蚌时，我就把它打开，探探里面有没有珍珠。

象那样的蚌我总是让它们把东西舔出来。

那时已经有好几百条娃娃鱼坐在那里看我把蚌打开。

有的娃娃鱼想用周围一些介壳自己把蚌打碎。

这事使我感到非常奇怪，伙计，禽兽全都不会使用工具；又有什么用处呢，归根结底，它们不过是大自然中的一部分罢了。

当然，我在比廷索格也见过猴子能用小刀打开罐头，打开一箱罐头食物；不过猴子已经不再是一般的动物了，先生。

你知道，那事使我感到非常奇怪。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