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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涵央当初闲着无聊找了份笔译的单子,也就是出版社那本关于《怦然心动》的翻译稿件,为了赶工找了三个人来翻,还特意给她们空出了一间小型的会议室。
纪涵央是做口译员的,还是对能力要求最高的同声传译,正儿八经的高翻院ti毕业。
而一般做翻译这一行,大都是笔译和口译分开、互不干扰。
但是口译员做久了就会有一些负面影响,比如很多口译员都会出现汉语损伤,在日常交际里会犯很多的汉语通病,所以她有时为了弥补这一职业缺憾,会接一些门槛低的笔译单子,在笔译过程中不断纠正自己的汉语通病。
也是因此,她在高翻界的口碑水涨船高。
这次的笔译单子就是这样,而阿珂和许素就是她这次的两位合作伙伴。
而很多时候,她依旧以接口译工作为主,大多数时候是一些博物馆的对外科普讲座,有时是一些对外贸易的商务口译,有时是一些国际交流论坛的口译,还有时就是一些比较小众的会议。
就像这次的法律会议一样,律所为了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委托方也就是一家跨国公司的一些产权纠纷,特意找了同传来,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会碰上向考诤。
车平稳的开着,雨刷隔一阵刮一下。
冬日下了雪,夜晚雪亮雪亮的,结冰的路面不好走,向考诤穿着做工考究的过膝长大衣,切尔西靴踩上一处被铲了雪的铁面井盖,发出“哐啷”
的轻响。
他毫不在意的拂了拂身上的雪粒,掸了掸烟灰,风刮过,烟蒂的火星子燃红。
抬眼,眼前是霓虹璀璨的led灯。
听说他要回国,庄渠几个说什么都要给他攒局接个风,美名其曰“祝贺向par学成归来”
。
向考诤痞笑着回他一句:“庄律真是妙嘴回春一把手。”
拉开包厢的门时,噪音热浪席卷而来,占的他耳朵满满当当的发胀。
一大圈人围上来。
“哟!
这不我们向par?”
庄渠领带扯开了些,看见他,急忙推开他周围一圈人挤到他边上,眯着眼睛佯装打量着,“来让我看看,看看向哥这么几年有没有出落得更加人模狗样……”
向考诤懒得和他废话,眼皮懒倦得耸拉着,一手夹着那根未完的烟,一手勾住庄渠的脖子,“欸,问你,你和纪涵央还有联系没?”
周围一圈人开始“哦——”
起哄。
“这是见过了?”
庄渠脊背一直,眼珠一转,大概就猜到了前因后果,他刮了刮鼻翼,“有联系是有联系……”
“嗯?”
庄渠看了一眼围着他们的其他人,轻咳一声,抬头看了看向考诤,后知后觉得明白过来什么,眼睛眯起来,一片气愤,“我懂了,好你丫的见色忘友!
根本就来刺探情报的!
还说什么经年未见有点想我!”
庄渠愤愤得又扯了扯领带,一脸悲愤,“就是看我单纯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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