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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涵央心口忽的堵满,不上不下。
“家住附近?”
他闭着眼问。
师傅从后视镜看他们一眼,好奇他们俩这奇怪的氛围。
纪涵央点头:“是。”
“真是有缘。”
他笑起来,声音很轻,带点玩笑。
纪涵央十指相扣,指甲不自觉抠着手背,喉咙莫名发干发酸。
良久,她才状似不经意地“嗯”
了一声。
车内昏暗,脸上的表情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偶有从室外透进几圈路灯的光,在脸上打上忽明忽暗的尾影。
将她脸上的晦暗刹那间带去。
向考诤揉了揉太阳穴,因为发烧而全身无力,此刻很疲累。
良久。
纪涵央才主动问:“怎么不叫跑腿?还自己出来买药?”
他想起一个小时前,在酒店看到体温计上过高的刻度,想着喊一个跑腿服务,却又被房间里沉闷的空气堵的心慌,于是干脆自己出来买,走走散心。
“待不住。”
他说。
纪涵央不懂,但听出他不愿多说的言外之意,抿了抿嘴,笑一声,“嗯。”
车驶抵目的地。
她停了一会儿,手刚碰上门把手,向考诤忽的按住了她的肩,纪涵央偏头,一下子就离他很近。
眸子对上他倦懒的眼。
猛得睁大,猝不及防,收也收不住。
他声音很轻,带些疲:“……晚安。”
同时,把手里属于她的药递塞到她的手中。
她听明白了向考诤的话,手从车门把手上移下去。
他的言外之意——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向考诤开了车门,下去。
甩上车门,那声“砰”
却远没有她的心脏跳动声那么震耳欲聋。
路费比药费少了一半,她又欠了向考诤一次。
向考诤看着车缓缓开走,喜色的眸子又淡下去,手插回兜,转身,往酒店走去。
纪涵央在车开出去十米远的地方喊了“停”
。
下车的时候,手里拎着药往酒店的方向狂奔。
却在看到从另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的范苇珠时,停住了脚步。
范苇珠喊住了他。
范苇珠摸了摸他的额头,他也顺从地让她摸,还微微弯了弯身子。
范苇珠拉着他在问东问西,向考诤一直插着兜、低着头,顺从地挨训。
他在范苇珠面前永远这么乖,就像纪涵央总把最乖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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