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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要慢慢开始了。
一切计划,都会顺着轨迹行进。
“我得走了。”
乔徽坐了一会儿,又定了早饭,在这边吃饱了,将剩下的包子丢给乔匀,十分优雅的擦干净唇角。
“小匀,有一点你得想清楚,你再怎么争你的东西,那都是秦家人内部的事情,但是杜柯,你绝对不能碰。”
“咱们的兄弟情分,我希望还能延续下去。”
他站起身来,亲切的拍了拍乔匀的头,像小时候一样,对他亲切温和,又带着一点身为兄长的严厉感。
乔匀听到这句话,方才抬头,眼里聚了笑意,“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
我会记得。”
目前这个时候,他没必要去招惹本就倾向于自己这边的乔徽,毕竟这个人可能会在未来的任何时刻,成为他的助力。
希望有一天吧——
乔匀闭了闭眼,长长吁出一口气来。
就算不能成功,他也抱了鱼死网破的决心,倚着秦胤那副半死不活的身子骨,一时半会……还查不到他头上来。
他站起身,在办公桌上抽出一张白纸,慢慢写下秦胤的名字。
快了,快了。
秦氏是他的,秦家也是他的,少年时遭受过所有的颠沛流离和苦楚,他都会让那些人分毫不少的还回来!
窗外大雨初歇,旭阳升起,冉冉而热烈,阳光透过乌云,一分分亮堂起来。
乔徽坐在车里,点了一支烟,也十分烦躁。
这么多年过来,他觉得自己是第一次对自己生了怀疑之心,他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有意义吗?
他到底站在哪一边呢?而对于杜柯,他又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呢?
如果乔匀走到最后,真的怀了鱼死网破的心思,又会有怎样的结果呢?杜柯就是真的不会被波及吗?
乔徽深吸了一口气,脑中是迅速掠过的光影,一幕又一幕,让他丝毫不敢确定什么。
毕竟……在一个疯子的世界里,一切都太难以预料了。
正在这时,杜柯的电话响了。
乔徽调整了一下情绪,迅速掐了烟,接起来。
“怎么了?”
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和沉静,不让杜柯听出异样,可喉咙的嘶哑,还是让杜柯听出几分不同。
他一抽烟,喉咙就容易哑。
“你在哪呢?”
杜柯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声音顿时严肃起来,“在做什么?”
乔徽顿了顿,语气又放柔了些,“处理了一些事情,你也知道,应酬的事,没办法,总得跟着抽上一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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