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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鸢瞪圆了眼,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眸里带着一丝迷惘和惧意。
谢盈朝笑了:“不吓你了。”
他放开许鸢,叫佣人端上早餐:“吃完早餐就走。”
许鸢拘谨地坐在他对面,脸上的红一直没有褪去。
她早上胃口很一般,只喝了点甜汤。
“这一去最少半个月,你在庄园等我。”
许鸢嗯了声。
“觉得无聊可以找丁管家陪你出去逛逛,想学什么,直接叫丁管家请老师到庄园就好。”
“我听说。”
许鸢声音不自觉地压低,“那些女孩会学一些技巧……”
谢盈朝端详着少女:“你也想学?”
“不是的。”
许鸢说,“我只是好奇,从前父母管我很严,我不太懂。”
“你不需要学那些东西。”
谢盈朝眼神温柔,“你和她们不一样。”
许鸢眨眨眼,充满困惑。
“还记得那天在玻璃书房,你捧的书吗?灵魂中存在动物性,肉体中有瞬时的灵性,谁能说得出何处是肉体冲动的终点,何处是灵魂冲动的?”
谢盈朝慢条斯理切下一块带血的牛排:“我有种预感,我们会很合拍。”
许鸢没有吭声,她选择那本书是因为谢斯止早已将谢盈朝的爱好透露给了他。
实际上,他们并不会合拍。
“还有,你折的纸鸢很漂亮。”
谢盈朝勾唇,“谢谢。”
“不客气,书房太冷太暗了,挂上装饰会温暖一些。”
许鸢放下汤匙,“有件事,要得到你的同意我才能去做。”
“你说。”
“我想念书,不是去书房,是去学校。”
谢盈朝放下叉子:“庄园里太寂寞了吗?”
“不,不是因为这个。”
许鸢当然不会傻到说是因为“寂寞”
。
谢盈朝这样强势的男人,他不会容忍自己的女人对外界的自由感到憧憬。
这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从小母亲就希望我能好好念书,可因为青木帮,我的学业被迫中止了,即便她已经去世,我还是想要成为她心中期待的样子。
要是你觉得不合适,我可以不去的。”
谢盈朝思索了一会儿:“这不是过分的请求,许鸢,你可以念书,不过不要回从前的学校,那已经不是你的世界了。
我会找丁管家为你办理弗拉克斯曼的入学手续,等到新学年开学,你就和斯止一起去读书。”
许鸢的眼睛一下亮了:“真的吗?实在太谢谢您了,谢先生。”
谢盈朝眉梢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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