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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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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一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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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卖泡菜的小贩偷偷地往里看去，院中似乎还有小院，里面的门口倒像模像样地站着配枪的哨兵。

蔡大爷搬起板凳，换了一个位置，刚好挡住小贩的视线。

作为机要处的办公室，这里最显眼的就是连排的铁柜和人们静肃的表情，好像长久跟铁柜在一起，血肉之躯都铁化了。

铁院长的爱人、安在天的义母丁姨，是701机要处长，丰韵犹存。

机要员小秦跑了进来，对她说：&ldo;大姐，回来了。

&rdo;

&ldo;谁回来了？&rdo;

&ldo;铁院长回来了。

&rdo;

丁姨无所谓地说：&ldo;回来就回来了。

他家在我这儿，能不回来？&rdo;

小秦调皮地：&ldo;去迎接一下嘛，都半个月没见面了，我知道你想院长。

&rdo;

&ldo;都老夫老妻几十年了，半个月不见就想，那以前做地下工作，打仗，几年、十几年不见还不想死了。

&rdo;

&ldo;谁知道你想没想死？&rdo;

&ldo;我这不还好好活着呢！

小秦，要注意影响，这国家刚解放，别人的家属还都没来，我也就是沾了这份机要工作的光……&rdo;

小秦把丁姨推出门，刚好和铁院长一行撞个正着。

丁姨：&ldo;……回来了。

&rdo;

铁院长：&ldo;看见了还问？&rdo;

罗副院长一拉丁姨：&ldo;走，看看院长从北京给你带什么了！

&rdo;

铁院长手一拦：&ldo;你别过来，我跟罗副院长要说事。

&rdo;

丁姨僵在那儿，嘴上说：&ldo;谁说要过来……晚上回不回家吃饭？&rdo;

铁院长边走边说：&ldo;不知道。

华大姐问你好，还有老李。

&rdo;

&ldo;你见到&lso;大白兔&rso;了？&rdo;

铁院长头也没回：&ldo;没见到他怎么跟你问好？另外我警告你，以后别老说我脾气不好，今天要没我这脾气，我们一干人就被特务的地雷送上西天了，包括你的干儿子。

&rdo;

院长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是一间大屋，墙上挂着地图和特务电台组织关系表，还有毛泽东、朱德的画像和毛的亲笔书法：宜将剩勇追穷寇。

办公桌上有三部颜色不一的电话，沙发、茶几、茶几上放着一部高级收音机。

铁院长打开行李，抽出档案袋，说：&ldo;最近美蒋特务太猖狂了，上个月全国发生了一百多起爆炸，他们破坏公众设施，散布谣言，扰乱军心民心，人民的生命财富受到了极大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