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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里还嘟哝着甚么,笑眯眯垫脚看着他。
男人欲把她哄抱回来,奚娴却滑不留手,扭着身子摔倒在地上,开始捂着脸哭,声音细弱发颤,却听冷淡低沉的嗓音道:&ldo;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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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娴松开手,露出一双明媚的眼睛,又开始仰头笑起来。
泪水越笑越多。
一边哭一边拿胭脂砸他,粉盒碎了一地,她却因为醉酒而咯咯笑起来,因为他没有躲,头上的玉冠和玄色繁复的衣衫上,俱是粉白的脂粉,泛出栀子花的香味。
而皇帝只是面无表情看着她,带着十足的耐性,像是在看一个无知孩童。
奚娴白生生的粉足蜷缩着,抬眼时对上他淡色克制的双眸,对他傻乎乎的笑,而男人单膝跪地,将她娇柔小巧的脚掌握在宽大温厚的手心里,掌心似有火热躁意传入她身子里。
那是她十九岁那年的事体。
他还没有为了她遣散后宫,奚娴受尽了荣宠,每日的心情变得焦躁不安,担心自己腰不够细,腿不够直,不比旁人有情趣,还担心自己又做错了事情,他在床笫间再也不会这么迷恋她。
她想要怀一个孩子,不拘是男是女,只要一个孩子就可以,以后能在宫中做个伴,她就不会这么患得患失。
然而实在太难了,十多岁的身体,年轻而鲜活,常常与皇帝在一起,却没有一点迹象。
她害怕极了。
皇帝却把她抱在怀里,亲亲奚娴汗湿的额头,低沉道:&ldo;没有孩子多好?只有朕与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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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娴说不出话,睁大眼睛看他,半晌才带着酒意,拉着他的衣襟执拗撒娇道:&ldo;可是、可是我想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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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缓笑了笑,不再说话。
奚娴知道,这于他已是温和的否决了。
她于是鼓起勇气,轻声在他耳边痴缠,带着芬芳的酒意道:&ldo;要一个嘛……&rdo;
她纤长的手指,近乎痴迷的划过男人高挺的鼻梁,和淡薄冷漠的唇,还有结实强壮的胸膛,眼里含着迷蒙可怜的泪意,却被他的大手一把揪住。
于是他们在床笫间享乐。
他吻住奚娴的唇瓣,一点点厮磨,让她的声音暧昧而支离破碎。
奚娴一下从梦中惊醒过来,满头满脸俱是虚汗。
她看见天青色的帐顶,还有上面祥云样的绣纹,天光透过落地的窗帘飘洒进来。
她又看着自己的手,才缓缓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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