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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3页）

坐，自己倒水，茶都放好了。

‐‐铁观音！

&ot;徐公道哈哈笑：&ot;顾老，难得您还记得我好这口啊？如果你愿意叶落归根，那满大街都是这样的普通话。

&ot;&ot;老了。

&ot;顾老摇摇头感叹，&ot;儿孙满堂，这里也舍不得了。

干咱们这个行当，能有今天的下场算是幸运了。

北平已经成为一个难圆的梦了，带着这个梦进棺材吧！

多少年的血雨腥风，回想起来都不寒而栗啊！

我留在北平的记忆太深刻了，杀来杀去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已经不敢面对那些过去咯！

&ot;&ot;顾老，他叫王文。

&ot;徐公道介绍说，&ot;从此以后，他就是您的联络人。

王文，给顾老敬茶。

&ot;王斌起身敬茶，顾老看着徐公道狡猾地笑：&ot;王文？恐怕少了一个武吧？文武才是双全呢！

是不是啊，王斌？&ot;&ot;没想到顾老消息这样灵通？&ot;徐公道也笑，&ot;看来很难瞒过您啊！

&ot;&ot;大陆安全部出了个年轻干部王斌，智勇双全坚忍果断，这不是什么秘密。

&ot;顾老笑着说，&ot;干咱们这个行当，出名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出名也说明你确实干得好！

雨农先生曾经说过，特务工作者要甘于无名，但是也要敢于出名。

哪个机关没几个招牌呢？冯云山不也是你们的招牌吗？这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你不能再做潜伏工作罢了，做做指导可能更适合你发挥更大的作用。

&ot;&ot;顾老消息这么灵通，肯定是有什么来源吧？&ot;徐公道笑。

&ot;来源不好说，我的学生多么！

&ot;顾老狡猾地笑着，&ot;王斌同志马上就要新婚燕尔了，怎么连喜糖也不给老家伙带一颗啊？&ot;徐公道脸上的笑容消失了：&ot;顾老，这样的细节您也知道的话‐‐那么我只能说，您的情报太准确了！

&ot;&ot;哪里哪里！

&ot;顾老摆手笑，&ot;学生看得起，偶尔和我这个老家伙聊聊天。

其余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也不可能在麻将桌上和我说实质性的问题。

&ot;&ot;谢谢顾老。

&ot;徐公道点头，&ot;您的话对我们很重要！

&ot;顾老笑得很含义深刻：&ot;不要以为我有什么想法，我只是随口说说。

我人在异国他乡，早已淡了政治斗争的你死我活。

我只是在寻求一种平衡，内心的平衡。

我大半生都在政治斗争的最前沿，看惯了很多，也看淡了很多‐‐平衡，这个很重要。

如果这种平衡被打破，我看见的就是最悲惨的一幕‐‐中国人自己的血洒在自己的土地上。

我老了，你们晚辈之间的斗争肯定是要继续下去的。

风云变幻，你们各自保重吧。

&ot;说完这个，顾老一声长长的叹息，似乎回忆起很多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