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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哥不能罩我们一辈子。”
我别过头,看着天边飘过的云彩,淡淡道,“人,还得靠自己。”
吴昕笑了笑:“我特么也是这个意思。”
正聊着,就远远看到一小姑娘提着一个保温壶跑了过来,吴昕板着脸催促护士:“快快,带我藏起来。”
等那小姑娘到了近前,吴昕已经藏得不见人影了。
我定睛一看,竟是金满楼那服务员小姑娘。
我顿时明白了,这丫头是对吴昕有点意思了。
我勾了勾手指:“丫头,找吴昕啊?”
这丫头跟我不怎么熟,红着脸点了点头。
“哎,这几天一直吃医院餐,嘴都淡出鸟来了。”
我盯着她手里的保温壶装可怜。
丫头犹豫了一下,说:“你告诉我吴昕在哪儿,我就给你炖鸡汤。”
“可是我现在就想喝啊。”
我调侃着说。
丫头又犹豫了一下,把保温壶递给了我:“给你。”
“我可不敢喝你给他的鸡汤。”
我笑着把保温壶推了回去,指了指停车场那边,“去那边碰碰运气吧。”
“谢谢啊。”
丫头狂奔而去。
推着我轮椅的护士笑着说:“还以为你真要贪壶鸡汤呢。
吴昕真一点良心都没有,你们住院的钱都是这小姑娘交的,好歹也给人家一点好脸子啊。”
我呆了一下,才想起这个严肃的问题来:“我们花了多少钱了?”
“快八万了吧,你都不知道你们伤得有多重。”
我沉默了一下,说:“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
“你说。”
“帮那丫头泡我兄弟呗。”
我腆着逼脸说,“八万,我真没钱还。”
“无耻!”
护士给了一个精准的评价。
回到病房,我就琢磨着要出院的事,待一天医院就得多花一天钱,回来的时候南哥给了我一点钱,我七七八八也散得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得特么要饭回遥城了。
目前能够来钱的路子只有两个,那就是让老春子兑现他给我的一百,不过他现在也躺在医院里,我也不好向他开这个口,另外一个就是找小春子,可是我也拉不下这张逼脸啊,至于找大仙想办法,我更没脸儿了。
一想到大仙,这王八蛋似乎马我给忘了,也不见他打电话来。
再这么下去可不行,于是我想到了一招,就是劝吴昕接受那丫头的感情,专心端好软饭那只碗。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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