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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榆想着当是去给他阿祖说一声婚事的,顺道还能在阿祖那儿蹭上一顿饭再走,可眼下多了个外人在就不方便过去逗留了。
看这天色早些回去也好,他也不想受凉了到时候成亲还咳嗽。
“回了吧。”
葛亮见状连忙道:“我这就去马厩把马给牵出来,稍等片刻。”
等人的空隙,霍戍在街边又买了点糖炒栗子,肉干儿和果脯捎带着,拿给桃榆回去吃。
又见着街边有肉摊儿卖羊肉,问道:“带一方回去炖汤?”
“那你要不要过来一块儿吃?”
“你叫我自然来。”
桃榆抿起唇笑:“那便带一方肉吧。”
带着葛亮回来,就那么一刻的功夫,原本还空着手的两个人已经大包小包。
霍戍扫了一眼葛亮牵着的棕马,有些眼熟,好似先时他把马栓马厩的时候见到过,不想竟是葛亮的。
二人一道步行出了城,到城门口方才上马。
霍戍照例把桃榆抱上了马,跟着翻身上去。
来时没什么人,如今城门口来去都是人,且还有个外人一道,桃榆的脸有些红,牵着斗篷把自己给遮盖的更加严实了些。
葛亮上马就瞧见霍戍圈着貌美又温软的纪桃榆驱着马缓慢往前行去,望得两眼发干,嘴里有些发苦。
登时就觉得今天的缰绳格外的僵手,马鞍也别样的膈人。
骑在马上破风从官道上走着也再不潇洒威风了,从没觉得这么孤家寡人过。
他都不敢想若是自己现在有个娇滴滴的媳妇儿抱在怀里一同骑马回去能有多开朗,多意气风发。
桃榆躲在霍戍的怀里,回去的风明显的比来时要更大了些,许是快要下雨,霍戍把马策的也比来时要快些。
他见着并马在侧的葛亮俨然没了先前的活跃,不由得道:“葛大哥现今在何处高就?”
“说不得高就,也不怕霍哥嫂子笑话,如今我也没干什么正经营生,不过自做点弓箭送去聚安坊里。
在军营混了许多年,箭法一般,帮着修补弓箭得多,倒是把这手艺练了起来,得蒙聚安坊的掌柜瞧得上,赚点散碎。”
霍戍闻声道:“你在北域也有五六年,返乡当可在府衙寻个差吏做,作何没去。”
说起这茬,葛亮叹了口气:“我回来便去官府里交了文书,原也打算是谋个差吏做的,能在吏房或是刑房里做些事也好。
户房那头的人原本同我说没什么问题的,我这边都准备过去了,却又突然同我说不成。”
“后头一打听才晓得被礼房典史侄子把位置给顶了。
咱这般平头老百姓,就是戍边埋在军营五年八年的,到底还是不如人家有关系。”
桃榆紧叠着眉头
(),也为葛亮不平。
霍戍倒是已经见惯不怪,这般事军营里简直寻常,他也曾一腔热血,却在屡屡的不公之中看明白了朝廷的腐败。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戍边十年还是个百户,也不会战事平歇以后毫不留恋的辞军南下。
霍戍道:“那你便打算一直如此。
()”
军中倒是也攒了点钱,-->>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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