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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总工钱也不是张口就来随意定下的,叫大家看到是何名目,也更清楚些。
“另外就是葛大哥的钱了,他初始拿了五十两出来。”
霍戍道:“他的按比算,先前说过一嘴,取十五中一。”
葛亮虽然出了钱,但是也不能完全按照出钱所占总资的比例算。
若是以货钱五百五十两算的话,他能取十一中一,可毕竟拿货都是他和桃榆跑的,出钱更多,出力也更多。
桃榆点了点头,但旋即又遇上了新的问题:“这样那也只能先算布匹的盈利,马匹得卖了才能分出钱来了。”
“马匹售卖的银钱不必分,他想提三匹马去,算是抵了分的钱。”
五十匹马,在路上已经卖了十匹,赚了将近两千两,也便是说马匹能卖上两百两一匹的模样。
马匹拿价就高,但却不似布匹一般能够卖得起十倍的价格,马匹珍贵,在南边却也不曾能贵至如此,不过他们是拿茶换的,折算下来也很赚了。
葛亮要三匹马,他也不算吃亏,算下来跟分账差不多。
不过,“如此那倒是好合计多了。”
桃榆接着算了算,除却葛亮以外,十一个工人工钱总计四百四十两,去的路上吃住花销了一百两,回来花费了一百六十两。
回来比前去竟然多花了六十两,桃榆乍然想起怎么回事,他不免看向霍戍:“范伯他们怎么算?”
霍戍眉头一紧,不免叹了口气,这属实不好算。
其实算倒是也能算,只是不好两人定下,毕竟还有一个出钱
()的。
两人无奈对视了一眼,作罢。
翌日,账目从屋里转挪到了纪扬宗会客的书房。
葛亮叉着腰,看着一列列的账目亦是抓耳挠腮,打仗已经足够恼人了,不想这账目更是头疼。
“范伯一行人回来没少干,要是没有他们,咱的马也说不定能弄回来,我是开始就同意他们加入队伍的。”
葛亮道:“他们算是再雇的工,为此这得一并算进来,总不能叫人白干。”
桃榆应声,就等他的话:“回来耗费五十日,工钱就是十二两,那赏钱又怎么算?”
葛亮道:“我提了马便不分钱,怎么算霍哥决定即可。”
自屋里的人怎么算都还好说,霍戍道:“那就先算工钱,赏钱不计。”
于是桃榆又拉了一遍来去花费的银钱,算下范伯几人的工钱,合计七十二两银子。
加上先前算下的开销,也就是说这一趟一共花费了一千三百二十二两。
卖布的盈利是五千二百八十两,抛却开销,还有三千九百五十八两。
葛亮取十五中一,能分个二百四十两的模样。
但是这也不过是粗中稍取的细致账目,许多零零碎碎的开销也算不清。
好比是他们出发带的盘缠,还有桃榆带的药材等等,这也没法核算。
总之算个还算清楚的账目便好,毕竟是头一回。
刨开本金,葛亮也还赚了将近两百两,外在又有几匹马。
这朝算是赚了个实在。
经此一算,三人一致决定需要请个专门的账房先生了,否则还真是头疼。
许多条例都不明晰,有了这么一回的经验,一一录下条例,后头就方便得多了。
怎么也不至如此混乱。
既是把账做好,三人也便没有多耽搁,当即让葛亮回去通知了本村的人来领钱,自村的他们通知即可。
早点把钱分了,大伙儿把银子拿在手上,心里也踏实,该还账的还账,该拿去办事的拿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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