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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死犟:“不亲近就不亲近,最好了,省得我还给她钱花。”
大约是丈夫在旁边,向卉还是唠叨了两句,说薛与梵在本地念大学,结果放假都不回家。
薛与梵没讲话,假期回家回的是家吗?
分明又是叫她去奶奶家。
和向卉打完电话的时候,薛与梵也走到了宿舍门口,挂了电话进去。
室友到处都是,躺床上的,躺瑜伽垫上,在厕所洗澡的。
小八闻见了饭菜香味,开始嘴馋,她最近在减肥,晚饭只吃苹果。
但是体重还是没有下去,她将锅甩给了身体体质原因以及遗传基因。
似乎不觉得是她拿瑜伽垫睡觉以及晚上不吃晚饭只吃一个苹果,临睡前又饿到不得不爬起来吃零食等问题。
管不住嘴,又迈不开腿。
她拿了把勺子,又拿了个碗,过来‘要饭’。
食堂炒饭的分量很足,薛与梵给她盛了半碗。
小八含泪往嘴里塞了一大勺,她发誓干了这碗饭等会儿就去操场散步。
薛与梵拿着手机开始一边吃饭一边冲浪。
等刷到那条备注是‘二姐’的动态时,薛与梵先是一愣。
动态分享了她的孩子。
薛与梵扒拉了一口饭之后,抬手点了个赞。
二姐是薛与梵大伯的孩子,是薛与梵的堂姐。
上次见她还是薛与梵高中毕业的时候,她比薛与梵大了四岁,当时刚大学毕业。
薛与梵小时候的假期总是和二姐一起待在奶奶家,后来长大了,薛与梵有一次还和二姐说过奶奶家就是二十一世纪最大的封建落后,是封建落后最后的保护所。
不可以露脚,不可以穿短裙子,吃饭不可以说话,家里有男性客人来了必须回避。
坐姿如何,穿衣打扮如何,言谈举止如何,这些本来应该是父母教导的事情全部都被奶奶越俎代庖。
而且奶奶教育的还是落后的那一版本。
如果有适合女校,奶奶大概会义无反顾从她和二姐去念。
二姐当时和薛与梵躺在一张床上,夏天的晚上,两个人还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扣子扣到最上面,白天因为和小区其他男生一起玩,挨打的小腿和手掌心还有一些痛。
二姐说有一个地方适合她们。
——尼姑庵。
当时两个人咯咯的笑着。
不知道是不是实在是太好笑,笑得有些大声了,房间门被打开了,奶奶训斥她们要小声。
薛与梵很不喜欢去奶奶家,但是每次假期向卉都会把她送过去,一是自己无暇照顾,二是薛与梵奶奶要求把孩子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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