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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回也是,他片刻之后,重新变成一贯那副打诨的样子:“我这是哪里让你不顺眼了,让你往我伤口上撒盐?”
伸手不打笑脸人,薛与梵收起那副针锋相对的样子,喃喃:“有感而发。”
缴费这种事情不需要两个人如胶似漆地一起排队,薛与梵去大厅旁边的便利店买了根烤肠,倚在超市玻璃墙上红色的‘物美价廉’四个大字旁。
队伍有些长,周行叙频频在队伍里扭头看她。
等缴完费之后,周行叙拿着发票从队伍里走出来,下意识地朝着超市门口走过去,低头用手机给唐洋发消息。
慢慢走近,他听见有人和薛与梵讲话,抬眸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
白大褂问薛与梵:“你怎么来了?”
她没撒谎,但也没有说全:“我有个认识的女生住院了,我帮她送两件衣服过来。”
对方又问:“你一个人来的?怎么来的?我还有一个多小时下班,要不要我带你去吃晚饭?吃完了我送你回宿舍。”
薛与梵:“下回吧,我等会儿还要再去买点材料。”
周行叙很有眼力见地路过她走进了超市,买了包烟。
她和熟人聊完天之后,周行叙拿着烟站在她三步距离外,听她和对方说了声再见。
周行叙和她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住院部的大楼,薛与梵买的烤肠只剩下一个竹签了。
她说那是她二姐,在医院放射科上班。
周行叙评价了一句:“你们关系不错啊。”
薛与梵嘚瑟:“当然,毕竟兄弟姐妹之间做到像你和你哥那样的也蛮难的,你们是少数。”
说着,她把竹签叼着嘴里,像个酒足饭饱的小流氓。
周行叙看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走路不是个好好走路的样子,嘴里叼着竹签,危险得很。
他伸手拿着竹签的末端,叫她松口。
薛与梵没松,周行叙也没有松手:“摔一跤也行,直接送你进急诊,到时候竹签穿喉咙了,你就躺钟临隔壁那床。”
薛与梵张嘴了,竹签到他手里了。
知道他说钟临十有八|九是刺激自己,薛与梵睱眸,小跑着追到他身侧,就像那几次和他睡觉一样,抱着他的胳膊,仰着头看着他,不看路:“到时候我躺在她隔壁,让我和爱慕你的她聊聊我跟你的第一次吗?”
就像薛与梵知道他说钟临是刺激自己,周行叙也知道她提第一次是膈应他。
周行叙路过垃圾桶把竹签丢进去,抬手捏着薛与梵后颈,一副也要送她进去的态势。
薛与梵抱人睡觉那劲,这时候发挥出来了,手一伸,圈住他,不给他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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