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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崇州的脸色越发难看,“他给我生过孩子,也的我孩子的生母,更何况他在外面陪客的那几次你也遇见过。”
张云戚其实是有私心的,从一开始他就对单末上了心,若有似无的在江崇州面前添油加醋,原本是想着江崇州将单末丢弃在外面,他再捡回来,哪知道江崇州一旦暴露本性,比他预料中的要更残忍。
张云戚道,“没事,都什么年代了,我也不看这些,只要他以后和我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你还打算娶他不成?”
江崇州这话也就是随口一问,他觉得单末这样的人,不值得任何人认真。
张云戚回,“也不是不可以。”
听见这话,江崇州也不愿意再继续同张云戚交流了。
他对那扇闭合着的门唤道,“单末,我知道你在里面。”
刚从医院里接回来的那几天,单末连动弹一下都觉得费力,过了好些天脸色才有了一点血色,可整个人都如同雕塑一般不动也不说话,只要在害怕的时候,单末才会表露出一丁点的情绪。
被男人从嘉夜里带出来时,单末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是一张白纸,可现在,这张白纸四处都是被油墨涂抹过的痕迹,再也难找到一处干净的位置了。
江崇州见单末不说话,直接推门而进。
在看见江崇州以后,单末才像是有了点活人气,微微的抬起了头,张云戚见单末有了反正,心理不平衡到了极点。
江崇州道,“为什么颤自从医院里离开,你不知道孩子还等着你去照顾吗?”
江崇州很懂得把握住单末在意的,所以他将这些都毁了。
他明知道单末想当一个正常人,却首先给单末强加了一个男妓的称号,还告诉单末卖身的不需要有多少文化,他也知道单末想有一个家,却将单末生下来的孩子当成了自己和舒宁共有的孩子,彻底将单末排除在外。
单末还在坐月子,而且医生说过单末有抑郁的倾向。
张云戚拦住了江崇州,道,“孩子不是有人照顾么?”
江崇州没有理会张云戚,又对单末道,“跟我回去,我已经联系好学校了,等你身体好些了就送你去念书,要是你跟不上班,我也会给你请家教。”
“……”
江崇州继续加大筹码道,“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听见这句话,单末的眼眸里像是多了一点微弱的光泽,“我想你能放过我。”
江崇州的脸上虚假的笑意立马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单末熟悉的狠戾,每当男人露出这副神情,他就会知道自己会受到对方所谓的惩罚。
他只是不想再继续当一件用钱财就能随意交换的商品了。
或许连钱也用不上,只要男人高兴,他就能随便被人玩弄。
沉寂了这么多天,从县城里被男人带回别墅,次次在客厅内看见男人和舒宁缠绵,还被男人当成是窃取财务的小偷,就连在生产中,那仅存的一点意识也让他体验到了他的存在,有多么卑微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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