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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蓉蓉问道:“商雪姐姐,你好像很了解烟都得事情,那羽重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闻人听雪说道:“他啊,是话本子里的人。”
现代社会的读者精神阈值高,电子鸦|片吸入过量,写书的作者们为了博得读者的眼球,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
极致的狗血,极致的享受。
疯批的男主,疯狂的心动。
闻人听雪说道:“这种狗血文的话本子有个通病,里面的男人语言功能不健全,而且心理扭曲,人格扭曲,三观扭曲,什么事都得拿捏你一下。”
商枝也说道:“我知道,明明是举手之劳的事,非得等着你求他。”
姚蓉蓉眨巴着一双天真的眼睛,问道:“为什么呀?”
江雨眠淡淡说道:“权力带来的支配欲。”
商枝点头:“没错。”
闻人听雪很嫌恶地说道:“这帮奇葩以为这是情调,用它来调情,还又自诩深情。”
“但凡是个三观正常的女性,都觉得这帮人有那个大病,看见他们的操作就像吞了只苍蝇那么恶心。”
商枝说道:“一个人若想真心对一个人好,不用对方开口,就会把对方所需要的东西送到他面前还生怕不够。”
江雨眠说道:“这是制造激烈冲突的写作手法,但凡男主们性格正常点儿,这本书都写不长,直接he就好了。”
姚蓉蓉静静地听着,时不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玄武巨船破开海面,碧波重重,巨浪滔天。
羽重雪睡得很沉。
这连续数日的奔波让重伤未愈的他十分疲倦,伴着淡淡的苦涩药香,他白日里要睡上一两个时辰解乏,同时也避免思虑过度导致的心血损耗。
能让他思虑过度,导致他心血损耗的,自然是闻人听雪了。
在睡梦中,烟都的记忆总是一幕一幕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九岁来烟都学剑,那一年闻人听雪十一岁,师尊对他说:“这是你师姐闻人听雪。”
那年七月,烟都地高气寒,别处的梨花早都落了,这里的梨花却仍然开着。
十一岁的少女站在树下,有一双异常平静的丹凤眼,她的眼皮薄薄的,眼尾向上翘,眼珠是漆黑的,有种无法形容的坚硬与坚定,像结了一层霜的石头。
师尊又对闻人听雪说道:“这是你重羽师弟。”
他没有叫她师姐,心想她不过是奴婢之女,身份如此卑贱,怎配让羽朝太子唤她师姐。
她却不生气,脸上绽开一个浅浅的笑,笑着叫他:“小重师弟。”
这一声小重师弟,她叫了七年。
后来羽落清来烟都小住,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再也不叫他小重师弟了,只有一声冷冰冰的太子殿下。
她和他有了嫌隙,一声不响地搬到山巅的陋室里独居,每日天不亮就在云海中拿着一枝梨花练剑。
他像做贼似的偷偷去山巅,躲在梨树后面偷偷看她。
师尊为了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把他们二人比剑的时间从每天一个时辰增加到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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