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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怜的同龄的异姓哥哥,唉,实在欠他家太多了。
芷馨虽然不懂《论语》里的那套“非礼勿视”
之类的教条,但少女的羞涩感是与生俱来的,她也移开了眼睛。
两个人虽然未成年,也没有一丝杂念,但毕竟长大了一些,现在已经很少有肢体接触。
他们在一起只不过是说说话,读读书,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打闹了。
“晏哥,你说咱们的稻谷几天能收完?”
现在他们长大了,芷馨叫舒晏也不是孩子气、过于亲昵的“晏哥哥”
了。
“别人用三天,咱们就用五天,不行就七天,总有干完的时候!”
“对,总有干完的时候!”
两个人相视一笑,这是自从他们的父母亲出事之后,两个人第一次笑。
两家人这几十天,都在悲哀绝望中度过。
今天,谢义、刘氏听了这两个孩子的话,都觉得欣慰了一些,力量也似乎大了些。
这五个人用眼神彼此鼓励了一番,憋足了劲,准备大干几天。
他们似乎忘记了稻谷从收割到储运对他们老小来说是一个多么艰难的过程。
五个人从早上收割到中午,每个人的收获都不一样,不过都已经精疲力竭。
谢义收割得多一些,刘氏和舒晏其次,芷馨再次,若馨的最少。
谢义年老体衰,刘氏拖着病体,三个孩子身体弱小不说,手法也不够熟练。
这一上午,他们不过收割了一成左右。
看着这金黄的稻穗,他们是喜忧参半。
舒晏擦擦汗,看着不远处稻田的尽头,他平时从没觉得自家的稻田有这么大。
他又抬头看看太阳,这一看令他吃惊不小——刚才光顾着收割稻谷了,天空不知什么时候涌上来不少乌云。
“谢公公,你看看天!”
谢义已经是古稀的人了,舒安两口在的时候,像这种活儿,根本就不让他干。
可是如今境况突变,实在是没有办法。
老人家正闷头挥着镰刀,随着舒晏的喊声抬头一看,唬了一跳:“坏了,要下雨了。”
这下可把几个人给急坏了。
因为稻子不收割还好,收割好的稻谷是最怕雨淋的,容易发霉。
尽管现在的天气,不会像夏天那样,暴风雨来得那样快,但这雨至迟也不会超过天黑之前。
他们两家都没有牛车,甚至一辆独轮车都没有,这些稻谷可怎么往回运啊!
大家正为怎么往家运稻谷的事犯难呢,不想却发生了更令人着急的事。
谢公公年事已高,刚刚闷着头劳累了大半天,再加上抬头望天一着急,突然觉得头晕目眩,腿脚发软,险些晕倒在地,幸好舒晏及时扶住。
即便知道要下雨,此时应该更抓紧点时间多收割些稻谷,就算不能运回家,至少可以垛在一起用干草盖上也是好的,但舒晏顾不上这些,人可比稻谷重要得多!
舒晏扶着谢公公靠在一棵树下,正在暗暗发愁,忽然看见远处有一行人,大约有二十来个,此外还有两辆牛车,直奔他们这里来了。
及至近了些,又发现这些人个个手里都拿着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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