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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臂处一会似蚊虫叮咬,奇痒难耐,一会又似针扎,痛如钻心,只得撤回掌力,手掌与那玄铁扇子一分开,那股寒意便消失不见,刺痛和瘙痒的感觉也没有了。
白璃攸道:“你是谁,为何与我作对?”
手执玄铁扇的男子道:“在下名声低微,不值一提,然而在下并非与姑娘作对,乃是请姑娘回去分说清楚罢了。”
此人隔着一张面具,白璃攸瞧不见他的面孔,只觉得语气虽然文雅,却处处透着阴冷杀气,不是易于之辈,道:“姑娘与你们没什么好说的,快些让开。”
男子重复道:“还请姑娘回去。”
白璃攸心知是绕不开此人了,只是此人武功高深,还需谨慎应对,脑海中也逐渐回想起《望月》一书记载的招式来。
先前她与血双煞对峙时,使的乃是望月功法中的幻术招式,此招有摄人心魄、致人内伤之能,但颇讲求一个心术合一,若是没了那般悲凉心情,一招一式便也去了意境,自然不能牵动人心、乱其精血运转,更别提伤其经脉。
男子先发制人,挥舞扇子朝白璃攸攻去,后者躲避不及,只得弯腰避过,发梢被扇子划过,齐刷刷地断开。
白璃攸索性拿下斗笠,运起内力向男子掷去,男子回扇挡出斗笠,不料白璃攸来掌已在近前,只得出左掌与之对上。
白璃攸吃了前亏,左掌马上收回,右掌再度攻出,男子却已回扇,她只得再度撤回。
正在白璃攸进退维谷之时,只听一阵洪钟似的声音传来:“肖云,你拿这一把妙玄扇,对手手无寸铁的晚辈,是何道理?”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东方不平。
楼上舞女瞧见他来了,悄然隐去。
“妙玄扇,他便是云霄一扇,肖云?”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有人问,“既然肖云来了,那边那位戴面具的,想必就是惊鸿一笔——黄柯?”
这二人乃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与东方不平是同一辈,二人并非秉持东方不平这种为国为民的义之道,名声自然比之不过,但二人痴迷收集天下武功,若论起武学造诣,东方未必能胜过二人之一。
“好个鸣不平,又来管闲事?”
肖云嘲弄道。
东方不平回道:“你和黄柯此行是为了这小姑娘身上的功法吧?”
被其一语道破心事,肖云索性不再隐藏身份,拿下面具笑道:“是又如何?”
东方不平道:“有我在,便不会纵容你这般以弱凌强,口口声声钻研武学,却把江湖道义抛诸脑后。”
肖云咬牙切齿道:“又是道义道义,老子早听烦了,来,今日便见识见识东方大侠的风采。”
两人对峙上,周围的人识趣地四散开来,场中空空,只剩下东方不平、白璃攸和肖云三人,黄柯负手而观,并不插手。
东方不平对白璃攸道:“姑娘,你去寻我师弟,他们护你周全。”
白璃攸却不愿领情,直觉告诉她,面前这个口口声声江湖道义的人,往往不是什么善茬,便道:“不用你帮……”
话到一半,东方的师弟们阮清明和梁亭和已飞身入场,二人双手隔着衣袖,架住白璃攸,施展轻功飞上舞台。
白璃攸想蹭开,却发现二人双手似铁钳般,怎么也挣脱不了。
阮清明道:“女娃莫要嚣张,乖乖在这等着,瞧我大哥怎么收拾他。”
梁亭和与白璃攸一般年纪,看她花容月貌,想起方才架住她的胳膊,竟羞得红了脸,向白璃攸道:“姑娘你听大师兄的便是,有我们在,别人伤不了你。”
说罢和阮清明一起撒开手,退到一旁。
白璃攸见身后二人看着,且个个身手不凡,只得站在舞台边缘处,静观局势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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