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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于是当晚上门，淮真特意提早半多小时去。

店里客很多，问诊间隙，淮真抱着食盒往门口长椅上一坐，望着外头，不吭一声。

惠老头也只在她进来时看她一眼，后头只当是她空气。

上门来的病人当中有位妇人笑着打趣道：&ldo;这不是阿福家二闺女么，来惠伯这里作学徒哇?&rdo;

淮真也认出这是士作顿街新开面包店的老板娘阿芳，立刻改换笑脸称呼道：&ldo;芳姨好，季叔说开春了诊所忙，知道惠大夫辛苦，煲了鱼翅汤叫我给他送来。

等到他八点收工，一定得看着他喝了才放心走。

&rdo;

惠老头吭哧一声，冷着一张脸道：&ldo;你现在拿过来，我立刻就能喝给你看。

&rdo;

后头仍等着两三病人。

淮真于是说，&ldo;我怕您忙不过来。

&rdo;

芳姨一扬手，&ldo;没事，吃饭要紧。

&rdo;

淮真笑着嗳了一声，揭开食盒盖，将那碗鱼翅粥亲手给惠大夫端了去。

惠老头执起那手可盈握的瓷碗，举至嘴边，一面给芳姨有风寒病的母亲开药方：&ldo;此阳虚外感，风寒闭塞腠理，致经脉气血不通故也。

宜用……&rdo;

说罢，他略作思索，仰头饮粥。

淮真看在眼里，笑道：&ldo;好喝吗惠大夫?&rdo;

惠老头哼了一声，没理她。

淮真接着说，&ldo;我季叔还说，惠大夫但凡喝了他的鱼翅粥，就会答应我来诊所做帮工。

现下您都喝了两碗了，可不能欺负我年纪小，出尔反尔呀。

&rdo;

惠老头猛地一通咳嗽起来。

后面一众病人也都掩面直笑。

笑了会儿，有人说道：&ldo;是啊惠大夫，这小姑娘聪明伶俐，能帮您不少事呢，哪里会添麻烦?&rdo;

连带芳姨一通劝，惠老头经不住，只说：&ldo;依了，依了，这么上赶着找活干，明日便来!&rdo;

当晚淮真拎着食盒回家，以为这事已经稳妥了。

哪知第二天上门，惠老头却现场演绎什么叫倚老卖老，翻脸不认人：&ldo;无凭无据的，我几时说过?你拿证据来。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