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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赢将他掼在地上,又想去问其他人,客栈中顿时响起一阵关门的声音,住在一楼的客人直接逃了出去,连伙计们都不知去向。
十八里堡众人急匆匆下楼,冲到门外去打听情况,可是沿街的店铺都说没看见,只有一个坐在墙角的乞丐冲着孟叶落招了招手。
孟叶落认识这个乞丐,第一天来的时候他曾经给过乞丐两个馕,于是赶紧过去询问,乞丐小声说:“公子,你们别打听了,人是被黄老爷家绑去的,找也没用。”
“黄老爷,哪个黄老爷?”
孟叶落焦急的问道。
“沿着这条街往前走就能看见,好大一个门头,门口还挂着喜报呢,你们走过去就能看见,不说了,我得赶紧走了。”
乞丐说完,拿起破碗和打狗棒匆匆的去了,仿佛身后有恶狗撵着一般。
孟叶落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元封,元封当即道:“抄家伙赶紧去!”
他们的马车就停在同福客栈后院,城里不方便带着长刀,兵器都藏在马车的干草垛里,一群人把马车赶出来,风驰电掣沿着大街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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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的行人纷纷避让,马蹄敲击在青石路面上,如同暴风骤雨一般,忽然赵定安一勒缰绳将马硬生生停下,指着路边一座大宅门喊道:“就是这里!”
好大一座门脸,两扇朱漆大门,上面缀着一排排铜钉,门前的地上全是鞭炮屑,门头上还挂着喜报:捷报贵府老爷黄讳平高中甘肃省乡试第一名解元。
众人立刻联想起在天香居的那一幕,那帮贼眉鼠眼的书生不就是解元老爷请来的客人么,这两件事之间肯定有联系。
看见有马车停在门口,黄府的门房里早有下人站出来凶神恶煞的喊道:“这里是你们停车的地方么,赶紧滚!”
赵定安跳下马车,从车里抽出长刀走过去,那人后退了几步竟然冷笑起来:“相府岂是尔等撒野的地方,兄弟们出来!”
话音刚落,门后涌出一群赤膊汉子,都拿着齐眉短棒,腰里扎着铜头的牛皮大带,个个横眉冷目膀大腰圆,一看就是练家子,双方堵在大门口,棍棒和长刀互相指着,正要开打,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过来道:“哪里来的野汉子,不知道这是相府重地么!”
十八里堡做的是盐铁茶马生意,都是大宗货物交易,大多数时间都在路上,元封管的又严,大家伙很少进城消费,哪里知道这兰州城里还有什么相府,再说了,孟小冬被他们绑了去,别说是相府了,就算是皇宫大内他们也一样闯。
“什么狗屁相府,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赶紧把人交出来,不然一把火烧了这里!”
“堂堂相府岂容你们污蔑,小的们,给我打!”
双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元封和赵定安一马当先,长刀挥处鲜血横飞,黄家的奴才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啊,以往跟着少爷强抢民女或者为了争风吃醋打群架,好歹都有个度,从来没有说见面就拿长刀照死里砍的,一帮狗奴才被杀的屁滚尿流,顿时丢了棍棒作鸟兽散。
赵定安杀红了眼,当场就砍死了三个人,难怪他着急上火,孟小冬可是他没过门的媳妇,两人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本来说过年就成亲的,可是现如今被恶少抢去,结局可想而知,他把那管家踩在地上,拿长刀顶住喉咙逼问道:“下午绑来的女子关在何处?”
管家战战兢兢道:“我家少爷绑来的女子都关在后院,下午这个可能也在那里,这事儿和小的无关啊。”
赵定安一刀下去结果了他的性命,十三个人瞪着血红的眼睛,拿着滴血的长刀直往后院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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