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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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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快：&ldo;我只杀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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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了皱眉，竟有了些笑意：&ldo;难道你是第一次杀人，居然如此挂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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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果然机警，表现不错么。

我心下满意，斜斜倚上墙，摆出颇为老牌的姿态告诫道：&ldo;为人下属，聪明才智固然重要，忠心却是第一。

要让重夏殿的主任信你，还需些时日，需些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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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少康又瞟来一眼，尽是促狭之意，拍手唤来仆从将少年带了下去。

时下寂静，鸢尾气息淡淡笼罩了满室，古朴殿堂与它的主人一般的威严却风雅。

他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ldo;害怕就别强撑，无论如何，重夏殿里你还可以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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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倚着墙，越缩越紧，我扯了扯嘴角，很是无奈：&ldo;真是……好难啊。

多说一句话，就能让人知道，你是第一次杀人。

&rdo;手翻开来，茫然地看着那些长短不一的纹路：&ldo;一刀抹去，这么壮实的汉子就一点用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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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伸过来覆在我的手上，遮住了那些让人捉摸不透的纹路：&ldo;子午，你不会输在寒浇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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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那样修长好看，被他覆着的手连掌纹都在颤抖，我没有聚焦地望着他的五指，一派茫然：&ldo;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

以前有个街头的抢我的黍饼，小九和我一起揍了他，没几天就听说他死了，枯枝烂叶一般倒在街上，苍蝇蚊虫围着他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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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慢慢收紧，温暖渗进心里。

玄青色似暗夜九重天，如此静谧，如此安心，整个儿

将我锁住。

布锦封的窗棂响声空灵，光晕渐淡，蝉鸣远去，真是难求的好日子。

我总算还能记得初衷，初衷是去找小九商议行程。

小九记路的本事比我强，却也没能完全记清路线，只好又风风火火地去找默禹。

其实比我强这个说法虽然无错却容易产生歧义，更准确的说法是，比我强的多的多。

默禹直接忽略了我，到小九房里和他密谋完毕，才优哉游哉晃到我这里。

念在即将远程，我大发慈悲开了藏封酒坛。

默禹很受用，恨不得年年与我送别一次。

这不是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