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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苏氏心中疑惑顿时坐实，忙起身搀扶方氏：&ldo;快些坐下，这么多礼做什么，快别窝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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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哭得哽咽难语：&ldo;二嫂，我哪里做错了？我是不仁还是不义？他竟然对我下如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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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心中明了，却还是问道：&ldo;这是什么话说得，这柯家谁不是照顾着，难不成这汤不是糙儿做的？&rdo;

方氏点头：&ldo;原不是。

&rdo;

苏氏伸出一根指头道：&ldo;我刚看见她出去，莫不是？&rdo;

方氏点头：&ldo;我自问对得起她，我替她闺女买丫头，替她儿子交学费，二嫂，你说我到底该如何，她才能满意？难不成我要把这个柯三夫人的位子送给她表妹吗？&rdo;

苏氏心里一声冷笑，只怕这还不够，方氏的留下所有财产那位才能罢休呢，嘴里却丝毫不漏：&ldo;或许大嫂这也是凑巧吧。

&rdo;

方氏知道苏氏一项明哲保身，不愿多惹是非。

其实方氏今日原没有要苏氏替自己出头作证的意思，正如苏氏所说，王氏可以推说并不懂得医理，顶多被柯老夫人骂一句莽撞了事。

自己若去说破，反引得王氏再觅他法害自己，不如不动声色，让她自以为是的好。

方氏今日所求，不过是与苏氏悄悄结下联盟，让她知道王氏罪恶行径，他日有事，也有她这个知情人替自己做个见证。

因一抹眼角和泪而笑：&ldo;二嫂说的也对，看我听风就是雨，让二嫂见笑了，其实我早就想求教二嫂了，今日正好，今后就请二嫂教我些妇科知识，你看你三侄女，这般大了还笨笨的，说不得就是我那会儿饮食有问题，还请二嫂不吝赐教，助我顺利生下健康的孩儿，我一辈子不忘二嫂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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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听着这话，心中一动，想三叔即将出仕，方家有钱，钱权结合，可谓无坚不摧。

自己娘家贫困，丈夫平庸，自己三个儿女仅靠自己夫妻很难成器，倘若方氏应承提拔她姊妹三个，那情势则立刻反转，大为不同。

要说这苏氏害人之心无有，攀附算计之心却不下于任何人。

她想着眼下方氏之难正是自己为孩子们谋求飞升的一个契机，因而眼睛眯一眯，道：&ldo;三婶说的什么话，什么大恩大德，我们原是一家人，正该互相帮助才是。

我们家有还不是靠着你这三婶才能上学攻读呢。

唉，只是你们明年一走，他就没这好命了，只怪他没福气，没托在三婶名下，倒投了我们一对没用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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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见她满口答应，正在高兴，却听她呼啦啦说了一通话。

那话一在脑子里过一圈，便知道了苏氏之意，方氏稍有不愉，瞬间又过了。

其实方氏开口求苏氏之时，原就有报答之心，这样也好，总好过那些多在背后阴着使坏之人，且这苏氏所求也不算贪，因拉了苏氏之手珍重言道：&ldo;二嫂这说的哪里话，侄子与子虽有一字之差，在我眼里侄子如子。

且我正喜欢三侄儿得紧，不为别的，就为他与糙儿感情好，在外面捉个雀儿蛐蛐，也想着替糙儿送回来。

只要二嫂舍得，明年我就带了他去，我与他寻个好先生读书，大些了就送他去商丘应天书院求学，一概费用有我担待。

二侄女若是愿意，就叫她与糙儿一起跟着学刺绣，一来与糙儿做个伴，二来也方便我替她在汴京寻门好亲事，只要二嫂不怪我抢人儿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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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听说不仅儿子有前程，就连女儿将来婚事也有了着落，一时兴奋的满脸光亮，方氏只要应承，女儿将来即便嫁不得大官贵族，至少要比自己寻得强许多。

老大老二出息了，还怕幺儿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