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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烛想也没想,回绝了他。
月亮门旁显出点烟尾星火,他像是夹着烟,尾音还带着烟入喉腔的沙哑:“去娱乐圈做演员可比唱戏来钱快,成名机会大。”
兰烛摇了摇头,“我就适合唱戏。”
江昱成:“我看你不怎么适合”
兰烛蓦地抬头,想从黑夜里找到江昱成的眼睛,“是他们找到我,不是我找他们,您要生气,也该生他们的气。”
江昱成沉默了一会,而后从嗓子眼发出淡淡的一声轻笑,“现在,是你自己在生气。”
他从黑暗里出来,走到她面前,看着月光下她白净的脸上还带着未完全脱离的稚气,才反应过来,她才十九岁。
再多的经历仍难完全掩盖少女的心境,他不过是激她两句,她就跟只护食的野猫子一样,恨不得立刻向他展现她的利爪。
即便这利爪在他看来,只不过是跟挠痒痒似的闹着玩。
江昱成看了看回廊里放着的几个包装好的盒子,又看了看被兰烛藏起来的破损的袖子,“走吧——”
他留下一句之后,不回头地走了。
兰烛站在那儿反应了一下,没说话,跟上。
他走到外头,上了车,司机拦下兰烛,领着她上了另外一辆车。
兰烛坐在车里,看着前面那辆开的不疾不徐消失在夜里的车,不知道江昱成要带她去哪儿。
等到穿越那城东的四合院落群,打弯上高架之后,兰烛才看到城市的灯火在一刹那亮起。
那晚,她第一次知道,这座城市除了厚重的历史和沉淀的艺术,还有无尽的奢华。
车子最后停在南桥码头旁边的意式建筑楼层的地面停车场上,司机停好车请兰烛下来,兰烛刚迈出车门,就看到射灯下平整的鹅卵石铺满的小道上站满了一排人。
兰烛这才看到门楣上那极为不显眼的一行意语的标牌。
领头的男个男人西装熨贴,身上也是上好的料子,戴着双白手套,见到来人了,忙起身过来迎接,说着不该劳烦江二爷过来,要什么指定让人送过去,又想起他半个月前让助理过来定了一身高顶,唯恐他是等不及来追究了,忙把身后的销售叫过来准备一个个地都骂一顿。
最后还是江昱成拂了拂手,“你给她挑几身吧。”
那个领头的主管这才看到身后的人,他打量了一圈跟司机站在后面的那个姑娘,穿着普通甚至有些潦草,看惯了珠光宝气的他一下子没看到人也正常。
做他这一行的,看行头比看人要专业,那姑娘虽然衣着一般,但气质清冷如兰,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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