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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廖晖好奇,也不解,光看这小子皮相,确实可以,但跟他差不离的也不少见。
他看不出来,这脾气死犟的贱胚子到底哪里与众不同。
可能虞仲夜就好这一口?但这跟御马是一个道理,性子烈一点的是情调,是乐趣,是清汤一点胡椒面,教人食之有味,但烈过头了,就是花椒麻椒烩辣椒,辛辣如火,反倒呛得人一口也咽不下去。
廖晖思来想去,觉得这个秘密可能就藏在刑鸣两条大长腿的尽头,那独辟一条幽径的地方。
刑鸣岿然不动,盯着廖晖的眼睛,分外平静地说:“虞老师也在这里。”
“你真当我怕那老东西?”
话是这么说,廖晖本想更进一步的手却颓唐地自半空中落下去。
再猖他也不敢明抢虞仲夜的人,倒不是真怕了明珠台台长,可能因为稍许沾着亲故,自打那声姐夫叫出口,莫名就矮人一截。
廖晖有些悻悻地走近水池,也低头看那一池恶鱼,对身边的刑鸣说:“这些红腹不值钱,真有意思的是印第安武士和辛古,凶的狠,只能单操,不能群P。”
这鱼是廖晖决定养进去的,没觉得人来人往的酒店里养一池子食人鱼有什么不对,他是恶人,恶人养恶鱼,天经地义。
“不懂它们的区别。”
刑鸣不进也不退,就这么隔着一米不到的距离,跟人搭话。
“区别大了,红腹是P属,单条胆小,群居才猖,但如果饿一阵子,这池子里的场面就火爆了。”
廖晖挺得意,他向来以糟践生命为乐。
刑鸣又低头看了一眼,池子里头不少鱼,尾鳍背鳍都有损伤,显然是食物缺乏时自相残杀所致。
刑鸣感到不舒服。
打从第一眼,他就不喜欢廖晖,本能地抵触与他接近。
但可能冥冥之中亡父指引,他跟这人还有不解之缘。
孽缘。
廖晖身上那阵浓烈的香水味钻进他的鼻腔,令他突然心生一念。
他向廖晖那边挪了挪。
虞仲夜随时可能出现,廖晖原本不想再招这个主儿,没想到对方主动靠近,他便又心痒起来。
他拉过刑鸣的手,攥在手里抚摸两下,然后又展开胳膊,摸上了他的屁股。
刑鸣本人十分冷感,但这紧身马裤勾勒的躯体竟显出一种蓬勃的肉欲,极具攻击力。
廖晖摸着摸着就骂了一声:“虞仲夜真他妈福气好!”
他突然真心惋惜,叹着气说下去:“你别跟着虞仲夜了,跟着他干嘛呢,你想要的我都能给,给的还比他多。”
“我想要的东西跟钱没关系。”
这里没有旁人,刑鸣强忍着一阵涌向喉咙口的恶心劲儿,放开了胆子套话。
“我知道你跟在虞仲夜的身边是图什么。”
廖晖还真就上套了,但也有可能他从来没把这平民小子当个威胁,“但我告诉你不可能。
盛域真正的掌门人是我姐和她先生,可他们都是看洪老爷子的脸色才有了今天。”
“可洪书记就快退休了。”
刑鸣意思明显,大树底下好乘凉,倘若大树倒了呢?以前人们管官员退休叫“平安着陆”
,但如今退休后落马的大官小吏也比比皆是。
“是啊,快退休了。”
廖晖突然嘻嘻一笑,贴上去,在刑鸣耳边呵出一口热气,“即使退休了也扳不倒,拔出萝卜带出泥,甭管洪家廖家还是虞家,从上到下就没有干净的人,也就虞仲夜他儿子干净吧,可他儿子手上还有大把盛域的股份呢。”
刑鸣微微一惊,自古官贾一家,何况他们原本就是一家。
他得意忘形,也忘了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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