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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秋急道:“姑娘怎能去那种地方?便是有大公子护着,也绝不能沾染那种地方啊!”
“覃秋,”
菱歌安慰着拍了拍她的手,道:“你要说的话,我都省得。
只是今日,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我答应你,我绝不会做不利于自己、不利于陆家名声的事,好吗?”
覃秋心疼道:“姑娘……您是不知道,外面人是如何说大公子的。
您是姑娘家,若是沾上锦衣卫,名声受损,便是将来议亲都会受影响的……”
锦衣卫,竟如此不堪吗?
不知为何,菱歌竟觉得心头一窒,道:“若非必要,我再不会去了。”
覃秋这才松了口气,道:“什么东厂啊、锦衣卫啊,都不是好地方。”
“那大表兄呢?”
“什么?”
覃秋很快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大公子……他自然是不同的。”
可如何不同,她也说不出来了。
菱歌不愿为难她,便没再问下去。
“对了姑娘,二夫人方才来传了话,说明日一早带着姑娘和四姑娘出门,去采买些衣裳首饰。”
覃秋道,“是为着姑娘过些日子入宫的事。”
“知道了,二舅母有心了。”
菱歌温言道。
覃秋点点头,正要侍奉菱歌继续梳洗,便听得菱歌问道:“如今的东厂厂公……是谁?”
覃秋手上一顿,多看了菱歌一眼,老老实实答道:“奴婢听闻,如今的东厂长公名唤梁少衡……”
果真是他!
菱歌只觉一阵心绞,眼前天旋地转。
“砰!”
她猛地俯身按在面前的梳妆台上。
“姑娘!”
覃秋惊呼着,赶忙上前扶住她。
菱歌摆了摆手,只低低把头埋在手臂之间,道:“我有点累,想歇息了。”
“可是……”
覃秋有些不放心,可见菱歌不再开口,便知道这是她的决定,自己只能遵从。
覃秋最后看了她一眼,便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不知过了多久,菱歌才抬起头来。
梁少衡,他怎么会走上这条路呢?他可是她父亲最得意的学生啊!
她父亲曾告诉她,梁少衡的才气冠绝京华,便是两京的学子加起来,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他一身抱负,满腹才学,却又不是那种只知道理想的学子,知事故而不事故,为人行事挑不出半点错来。
难道,他也是为她父亲所牵累吗?
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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