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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呜呜呜,我的儿啊,我白家三代单传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死得好惨啊,凌司直,您一定要查清此案,给我们一个交待呜呜呜,要不然我死都不能瞑目啊!”
严言:“几日时间已经接连死了三人,为何还未抓住凶徒?案子进展如何?府衙到底是如何做事的?!
分明就是渎职!”
周太守语气病病殃殃的:“严公此言严重了,府衙上下已经不眠不休侦破此案,可是此凶徒万分残忍狡诈,周某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幸好凌司直巡查至此,实乃天降神兵,扬都安危皆系于凌司直一身啊。”
蒋兴昌:“素闻凌司直自入职大理寺以来,侦破奇案难案无数,为何这案子直至今日还毫无进展,难道要让我们的孩子枉死?我定要上书大理寺卿,好好问问他是如何选派官员的?!”
周太守:“诸位莫要焦急,案情紧急,想必假以时日,凌司直定能给我们一个交待。”
四人分工明确,白凡哭哭啼啼卖惨,严言言辞激烈控诉破案不力,蒋兴昌指桑骂槐祸水东引,周太守表面和稀泥实际甩锅,外加一个冯松不言不语,以眼神暗示几人围攻凌芝颜。
再看凌芝颜,捧着茶盏,垂着眼皮,慢条斯理嘬着茶水,时不时回两句“正是,没错,所言甚是”
,端是个稳如泰山。
林随安:“凌司直定力不错啊。”
花一棠:“都是废话,自然不用理会。”
冯氏众人又叽里呱啦说了好一阵,见凌芝颜毫无反应,也着实有些累了,纷纷以眼神向冯松求助。
冯松清了清嗓子,进入正题:“听闻凌司直请花家四郎一同查案?”
凌芝颜放下茶盏,“不止,我还请了林随安。”
冯松:“他二人乃是嫌犯,如此不妥吧?”
“我已查清,他们并非凶手。”
冯松故作深沉叹了口气,“凌司直远在东都有所不知,花氏与冯氏多有嫌隙,花家四郎年虽然聪慧,但年少气盛,让他也插手此案,怕是……唉,但愿是我多虑了。”
“冯公信不过花一棠?”
“并非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不可不慎。”
凌芝颜看向严言等人,“诸位也这么想?”
众人纷纷称是。
林随安心中冷笑,她和花一棠本是好心帮忙,结果却落了个心怀不轨的评价,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只是心里骂骂,岂料花一棠更绝,嘴里“切”
了一声,抬脚踹开大门,指着冯松的鼻子张口就骂:“啖狗屎的冯老狗!”
凌芝险些闪了腰,冯松脸绿了,“花一棠,你竟敢骂我?!”
“骂的就是你!”
花一棠拔高声线,“已经死了三个人,你居然还在这儿纠缠什么家族恩怨的狗屁倒灶破事,感情死的不是你家儿子你不心疼是吧?!
冯松拍案而起:“你说什么?!”
“还有你们三个,”
花一棠又指向严言等人,“你们的孩子尸骨未寒,凶手还逍遥法外,争分夺秒寻线索尚且还来不及,居然还有闲心跟着冯老狗瞎捣乱,你们可知,多浪费一分时间,抓住凶手的可能性就少一分!”
严言几人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花一棠,你休要在此惺惺作态,你敢说你想方设法插手此案不是别有图谋?!”
冯松怒喝。
“我的唯一的图谋就是抓住真凶,给死者一个公道!”
花一棠声厉九霄,“人命大于天!”
满堂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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