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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野从不刻意勾引她,她已经沉溺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有一天陶野故意朝她勾手指,她怕是会头晕目眩地把存折底儿都交出去。
被陶野抱到床上,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开始解自己衣服扣子的时候,夏星眠又想
交出去也行。
她的一切,钱,身体,任何最宝贵的东西,都行。
她是外表纯净无瑕的白气球,这个女人是针。
针只要稍稍碰她,薄如蝉翼的外壳就破开,内里的空虚就爆冲出来。
再无法复原。
窗棂外的薄雪又覆了一层。
防盗网下沿铺了木板,上面摆着几盆花。
那是陶野养的君子兰,说到早春时可以开花。
夏星眠想起白天把它们放在那里晒太阳,忘了拿回来。
她撑起酸痛的腿,披上毯子,打开窗户。
窗户一推开,冬夜的冷风就吹进来,激得她打了个喷嚏。
陶野侧卧在夏星眠买给她的新枕头上睡着,睡去时太累,没来得及穿上衣服,肩头还半露在外面。
夏星眠一打喷嚏,她伏在下眼睑上的睫毛便扑簌着慢慢抬起,眼底泛着红润的水光。
“小满……”
她沙哑地喊她。
夏星眠回过头,解释“我突然想起你的花还在外面。”
陶野很轻地笑了笑,“君子兰冻一晚上没事的,我怕风吹进来你生病。”
夏星眠嗯了一声,关上了窗户。
她往床这边回来时走路姿势怪怪的,经人事的人都懂原因。
陶野看出来她是第一次。
虽然很好奇夏星眠跟陆秋蕊这么多年怎么还会是第一次,但她也没选择问出来。
成年人的世界总会有心照不宣的缄默。
大抵也算一种尊重。
“小满。”
她又喊她。
“嗯?”
夏星眠小心地爬上床。
陶野俯身过来,接住她,扶住她的胳膊。
年轻女孩的皮肤细嫩又软,指尖在上面陷下去,像蓄雪的冰洼。
陶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她“……疼不疼?”
夏星眠红着脸在自己那边睡下了,盖住被子,半张脸都埋进被子沿里,闷闷地答“不疼。”
陶野不说话了,也盖好被子转过去,和夏星眠背对背。
离得很远。
那种事进行时,她们可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什么都可以拿来交缠。
可那种事结束后,她们也可以客气成世界上最陌生的普通朋友,睡觉时甚至都不会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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