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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在山道上,林鹿神情无恙,倒是身旁的吕思齐看上去有些莫名的失意,林鹿调侃道:“怎么了,莫非被师叔两个爆栗给打傻了?”
吕思齐白了一眼对方,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全是因你而起。”
林鹿想到对方本来陪自己前来,却遭了无妄之灾,深感歉意,道:“好吧,都是我的错,不开你玩笑了。”
吕思齐见对方态度诚恳,摇头道:“其实我不是因为这个,我是为你感到可惜。”
“可惜?此话怎讲?”
林鹿问道。
吕思齐问道:“你知道你刚才错过了什么吗?”
林鹿想了想,说道:“你是指符道一事?师叔不是已经说了吗,我没有那个天赋。”
吕思齐叹气道:“话虽如此,可是你知不知道,即便有些人在符道上有天赋,师叔祖也不见得会收为徒弟,三年前曾有一人来蜀山,那人剑道天赋不高,但符道天赋却极为出众,原本是要拜入孙师叔祖门下,可由于品行不正,师叔祖连见都没见对方一眼,今日师叔祖肯让你试符,可见她老人家还是挺喜欢你的,倘若你真能跟着她老人家研习符道,即便你天资愚钝,将来的成就也必然不低。”
听着对方最后略带调侃的语气,林鹿白眼道:“谁天资愚钝了,我只是符道天赋不行而已。”
说这话时,年轻人心中惴惴,别说符道,即便是剑道,自己能走到现在,又何曾跟天赋二字有太大关系了。
只不过年轻人性子使然,他接着道:“既然不能在符道上登峰造极,花再多的时间又有何意义。”
吕思齐似笑非笑说道:“你说这话就不怕被师叔祖听见?要知道她老人家也不敢说在符道一途登峰造极。”
林鹿吐了吐舌头。
吕思齐接着打趣道:“听你的口气,你在剑道的野心不小呐。”
林鹿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以前有个年轻人希望他能行至剑林深处,有个老人断言他一定能做到,而现在他自己则觉得,如果不为之努努力,就跟那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
次日,两人来到一座小道观前,林鹿也终于见到了那位对谶纬相术明显比对剑道更感兴趣的三师叔陈之淮,如吕思齐所言,老人的脾气的确是要比孙师叔好一些,交谈之中,老人一直都是笑呵呵的。
不过在年轻人看来,其实那位女子师叔的脾气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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