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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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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了。

谢谢。

&rdo;三号的回答极其简洁。

&ldo;不用谢，我是怕等会你体力透支。

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吗？&rdo;

三号沉默更久，终于缓缓点头。

烛光下看得分明，他面色虽未变，额角的青筋却急遽地跳了两跳。

我不由失笑：&ldo;你不要太紧张……你在怕我，还是怕房内的监视器？或者格雷？他在你临来前，向你交待过什么？不许和我多说话，也是其中之一罢？&rdo;

三号目光一闪，似是有些惊异，却还是没有开口。

看来我是猜对了。

&ldo;真是无趣……幸好有些事，不用说话，也可以照做。

&rdo;我叹息着站起身来，游戏规则既已都知，那我也不必再浪费时间，&ldo;顺便问一句，你之前有和男人做过吗？&rdo;

&ldo;没有。

&rdo;答得如此僵硬厌恶。

答案在我预料之中。

我早知格雷不会顺当让我如意。

不过这有什么要紧。

&ldo;没关系。

&rdo;我淡淡转过身，走入卧室，&ldo;进来吧，只要你听话就行。

&rdo;

窗外的雨还没有息，沥沥敲在砖石上，隐隐有沧桑的味道。

我将主灯熄去，只留一排壁灯，转回头，三号已立在房门口，衬出利落黑色剪影。

&ldo;你知道，世上最难以忍受的是什么吗？&rdo;我寻了根白色丝带，将长发紧紧地在脑后束起，&ldo;最难忍受的，不是痛苦，而是空茫。

&rdo;

三号仍站在原地，什么话也不说，我也不理他，自顾自地说下去：&ldo;曾经我被人蒙上眼睛，塞住耳朵，身上缠满最细腻的蚕丝，最后，包入一只特制的气囊里，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没有感觉。

&rdo;

我咬住丝带的一端，在发尾系结，语声因而有些许模糊：&ldo;没有视觉，没有听觉，没有嗅觉，味觉和触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空白，这种空白，几乎要将人逼得发疯……不，我说错了，事实上，这种方法确实能让人迅速崩溃，而且永远无法恢复。

&rdo;

长发总算被打理成一整束，我满意地将它拉到胸前，开始解浴衣衣带，门口的男人不知何时已进来，冷冷地抱着双臂，倚在墙上注视着我，我投以一笑，继续道：&ldo;连昏过去都不能，因为早已被人注she了提神剂。

到了最后，脑中只剩下一根细线，我能清楚地听到它越拉越紧，濒临崩断……就在这时我被放了出来，迎接我的，是一顿鞭打……你没法想象到我有多欢迎那种痛苦。

因为痛，所以知道自已存在，知道自已还活着，没有发疯。

&rdo;

甩去白色长衣，我大半个身子已赤裸在空气中，空调虽然开着，我还是微微起了战粟，灯光下，晶莹的肌肤上爆满一粒粒玉色细疹，我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意识在这雨夜中似也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那段不愿忆起，却注定终生被烙印的过去：&ldo;痛和性爱……每次被从气囊中放出来之后，便是一次鞭打，或是一双有力的手，不断挑逗我，却始终不给我满足……直到我被他强暴。

空茫之后的痛，痛之后的满足，医学上所谓建立在条件反she基础上的意识控制……我的身子就此彻底被改变。

&rdo;

被格雷挑起而未能平熄的欲望自深处全面崩散，我的眼波已朦朦胧胧，面上和身上都烫得怕人，我需要，极需要释放。

颤抖着自床边抓出一样事物，走近墙边的男人，为什么他好象有些发呆……甩了甩头，管这些作甚，现在他必须听命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