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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气氛顿时凝滞了下来，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凝重空气令人窒息的想要发狂。

站在院落里的几人几乎同时感受到了少年身上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意。

&ldo;兰陵王，你，你居然擅闯皇上寝宫，该……该当何罪……&rdo;王内侍虽然吓得半死，但无奈在皇上面前还是要勉强表现一下。

&ldo;无碍，王戈，你先退下。

&rdo;高湛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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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恭的眼中浮上了一层薄薄血色，又望向了高湛，一字一句道，&ldo;九叔叔，今天我非杀了他不可。

&rdo;

高湛一脸平静地看着她，&ldo;长恭，你先冷静一下，孝瑜的意外朕也很难过，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和士开他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去某害河南王。

&rdo;

&ldo;王爷，您误会了，其实昨夜……&rdo;和士开在一旁小声插了一句，长恭怒视了他一眼，沉声道，&ldo;和士开，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rdo;

和士开大骇，急忙躲到了高湛身后，支支吾吾道，&rdo;王爷，您误会我了，您听我解释……&rdo;

长恭一见他这副样子，心里更是恼怒，但无奈又不能对高湛挥剑相向，只能咬牙切齿吼道，&rdo;九叔叔，你让我杀了他，你让我杀了他！

&ldo;

&ldo;长恭！

&rdo;高湛低喝了一声，&ldo;你要杀了他，可以。

朕不会阻拦你，但是在你杀他之前，可否听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好，不过等他说完，你就让我杀了他！

&rdo;长恭冷冷道。

和士开惊魂未定地开了口，&ldo;&ldo;王爷，河南王昨晚喝醉了酒，皇上让我送他回去，没想到行至这漳河边，他忽然醒了过来，说是难受非要出去透透气，这也怪在下，没有看紧他，一不留神他竟然掉下了河，那时王爷您不也是刚刚赶到……这实在是一件意外，意外啊……不信你也可以问问河南王的随从，绝无虚言，皇上和河南王素来亲厚，就算我平时和他不和，但也没有这个天大的胆子敢去谋害河南王啊……&rdo;

长恭咬了咬下唇，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舌尖那一点微甜的血腥味从嘴角复而溢出。

&ldo;为什么？九叔叔，为什么要罚他？&rdo;

&ldo;不错，是朕在罚他，因为他竟然如此不懂规矩，在晚宴上公然和宫女调笑，朕一时气恼的确是多罚了他几杯，而且，我对他有些气恼也不光是因为这个，也因为他是那个女人的……&rdo;高湛倒也不否认，冷静的眼神完美得让人找不到一点破绽，&ldo;但无论朕怎么气恼，朕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朕又怎么会放任别人加害于他？&rdo;

长恭默默看着他，觉得心血沸腾得似乎化成了浊气，在胸口横冲直撞想要撕裂血肉，却又好似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ldo;长恭，说了这么多，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信不信我？&rdo;他牢牢盯着她，那双眼角带伤的茶色双瞳，失去了往日那炫目的色彩而被忧伤所隐盖，&ldo;你若是不信我，就去杀了和士开吧。

&rdo;

长恭的脸色渐渐发白，她的眸子慢慢放大，心里好像有什么感情在崩溃，然后她的嘴角微微一动，面无表情道，&ldo;臣怎么敢不信皇上。

&rdo;

只听咣当一声，她将剑扔在了地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ldo;多亏了皇上，臣多谢皇上搭救之恩。

&rdo;和士开在一旁惊魂未定地念道。

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烦躁袭上心头，他忽然厉声喝道，&ldo;没事了还不快滚！

&rdo;

和士开微微一愕，赶紧识趣地退了下去。

望着空旷的宫殿，高湛那俊美无暇的脸上好像笼上一层淡淡的烟缭，心里却是空落落一片，说不清是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