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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牛银花摸摸地看着正手忙脚乱地拍着自己脸的&ldo;大哥&rdo;,看着她蹦跶着将逃离&ldo;魔掌&rdo;时胡乱往脸上拍上去的人皮面具摘下来露出面具下那张苍白的脸,她动了动唇,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上些什么,一低头便看见,那隐隐约约从她的&ldo;大哥&rdo;裙边透出来的血污‐‐原来这就是方才她嗅到的那股血腥气的来源。
于是牛银花的脸变得比白术的更加苍白,她的胸口剧烈地欺负了下,随后看上去犹犹豫豫地道:&ldo;大哥,你腿受伤了?&rdo;
白术头也不回地说:&ldo;大姨妈。
&rdo;
牛银花一怔:&ldo;什么?&rdo;
&ldo;喔,&rdo;白术想了想,&ldo;就是癸水。
那什么,妹子,你能去给我要一桶温水来么,就让他们放在门口就行,我洗洗身上,一身的血的流产了似的怪吓人的……&rdo;
事实上是挺吓人的,至少这会儿牛银花就已经被她吓得面无血色了,平日里挺机灵的一小姑娘现在呆愣在原地像是脚底下生了根似的,脸更是苍白得和鬼一样,直到白术听见她半天没反映,转过身再三催促,她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摇摇晃晃脚下飘忽地要往外走‐‐还没等她走出几步却又被白术一口叫住,她回过头,茫然地看着身后这会儿半个身子隐在阴影中的人。
&ldo;一会儿出去,若有人问你怎么回事,你就说我一丝慌张便逃回来了;若还有人问你屋子里怎么有血腥气息,你就说我为了脱身在身上弄了个口子,下手狠了点伤口又豁开一个大口子流了许多的血,听见了没?&rdo;
&ldo;嗯。
&rdo;
&ldo;这事儿别跟别人说,君长知也不行……说了咱们全家都要跟着掉脑袋,&rdo;白术站稳了,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下唇,在与便宜妹妹之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片刻后,她这才显得有些嗓音沙哑地说,&ldo;妹子,对不起,拖累你了,当初我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却是想做的事情就拼着一股气便做了,都没考虑后患,现在后悔,却是也来不及了。
&rdo;
&ldo;嗯,没事。
&rdo;牛银花轻声道,其实这会儿她看上去还没完全回过神来,也只是眼神柔和地说,&ldo;这又不怪你,娘亲从小便将你当男孩儿养,你自然是与寻常的姑娘家不同,就连那时候……&rdo;
牛银花话说一半又停了下来。
白术倒是没察觉出其中的微妙,现在她只是一心沉浸在自我愧疚当中歉意那是蹭蹭地往上涨,牛银花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傻愣愣地站在那,最他妈奇葩的是下面还在哗哗往下流‐‐那玩意说来就来,前几分钟还毫无反应,这下子就像是开了闸门似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白术只觉得自己的裤子裙子都湿漉漉一片了,难受得很,却也不好意思催牛银花干净去给自己要热水。
就在这时,她似乎是听见不远处的牛银花叹了口气,白术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自家妹子眨眨眼,忽然觉得这会儿反倒是她才是当妹妹的那个似的,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牛银花又道:&ldo;你就准备这么站着让癸水自由自在地流上四五天?&rdo;
白术:&ldo;……&rdo;
什么鬼&ldo;自由自在地流上四五天&rdo;,妹子你跟君公公学坏了你。
正蛋疼着,便听见牛银花道:&ldo;你自小被当男孩养,恐怕娘也没告诉你来天癸该怎么办,我一会儿去给你找些棉布来fèng制一个,你且等着。
&rdo;
白术老老实实点点头,又仿佛放心不下地补充强调:&ldo;还有热水,我细细,一身血,流产似的……&rdo;
&ldo;知道了,闭嘴。
&rdo;
似乎懒得再听这人那乱七八糟的比喻法子,牛银花挑挑眉,随即便转身出了门。
白术:&ldo;……&rdo;
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酷。
牛银花离开后,白术像是螃蟹似的在屋子里横着走了几步,想了想便脱下了外面的罩裙,一低头,因为身上狂出冷汗,衣服底下那&ldo;波涛汹涌&rdo;也半掉不掉地挂在那平胸之上……白术淡定地将它摘下来,又走到水盆边用冷水清晰干净免得汗液弄坏了这猪皮,洗干净了搽干净水耐心地将它们一层层地分开在桌子上一字排开,期间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那货真价实的料子,随即发现不愧是来了天癸的人,胸看上去比前两天确实似乎是大了那么一点点。
至少没有那么一马平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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