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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侥幸逃过,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可又是有点莫名其妙,想道:“以她的本领,这一剑是不应该失手的,难道她当真是还念着夫妻之情?”
闵成龙此时已爬了起来,喘息已定了。
他不过给云紫萝打了一记耳光,虽然跌倒,并没受伤,看见师父好像逐渐占了上风,登时胆壮,拿出了一对五行轮,冷笑说道:“云紫萝,你眼中已是没有师父,可休怪我眼中也没有你这个师娘!”
杨牧哼了一声,说道:“对啦,这话你早就应该说了!”
云紫萝腹内隐隐作痛,见他们师徒联手攻来,心头的气苦实是难以形容,想道:“我死了不打紧,腹内的婴儿却是何辜,要死在他父亲的手下!
唉,夫妻之情我是顾不得了,婴儿的性命我必须保住!”
五行轮的边沿是锋利的锯齿,是一种很厉害的奇门兵器,闵成龙乘着云紫萝给杨牧的掌势罩住之际,一个盘龙绕步,绕到她的背后,双轮向她背心推去。
云紫萝斥道:“你这小子也敢助纣为虐,前来欺我!”
飘身一闪,反手一剑径刺他的胸膛。
只听得咔嚓一声,五行轮断了两齿锯齿。
但云紫萝的青钢剑竟也损了一个缺口,并没有刺着闵成龙。
杨牧此时亦已看出云紫萝气力不加,又是诧异又是欢喜,喝道:“云紫萝,你谋害亲夫那是不成的了,你若能自知悔改,乖乖的跟我回家,说不定我还可以覆水重收。”
云紫萝遭受了这么重大的刺激,神经都已经麻木了,听了这话,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冷笑说道:“杨牧,须要悔改的恐怕是你而不是我吧?”
杨牧大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怒形于色,心中可是有点虚怯,“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我和石朝玑勾结的事情?”
想至此处,登时动了杀机,加强掌力,狠下杀手!
云紫萝也横了心肠,咬牙苦战。
可是腹中的疼痛越来越是厉害,渐渐已是力不从心。
缪长风在韩威武与一班镖师的围攻之下,无法冲开缺口,眼见云紫萝迭遇险招,性命即将不保,忍不住大怒骂道:“虎毒不食儿,杨牧,你、你还算得人吗?”
说话稍一分神,韩威武一个“龙形穿掌”
拍来,“蓬”
的一声,缪长风又着了他的一掌。
这一次他的护体神功虽然还是发生作用,反弹的力道却已减了许多,韩威武只不过是身形晃了一晃,就站稳了。
杨牧听了这话,却是不禁呆了一呆,心道:“虎毒不食儿,这是什么意思?”
“虎毒不食儿!”
当云紫萝听得缪长风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禁不住身躯陡地一颤,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如纸了。
幸亏此时杨牧也呆了一呆,未能抓紧这个时机,对她施展杀手。
云紫萝几乎想要叫喊起来:“缪大哥,不要再说下去,不要再说下去啦!
不要责骂他,更不要替我求情,因为我早已是对他绝望了!”
只恨喉梗塞,想说也说不出来。
不过,也用不着她叫喊,缪长风此时又正在应付韩威武的急攻,再也不能分神说话了。
“缪长风这话是什么意思?”
偶然一瞥,刚好碰着云紫萝射来的目光,那两道如寒冰,如利剪的目光,那两道有着七分气愤,却带着三分凄怨的目光!
这霎那间,杨牧也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心中感到一片茫然了!
其实杨牧也并非毫无夫妻之情,尽管他娶云紫萝的时候是别有用心,尽管他也知道妻子一直没有爱过他,但这八年来夫妻相处的日子,对他总还是甜蜜的回忆,纵然甜蜜之中也有辛酸。
爱恨之间,往往只是相隔一线。
而又往往是一开始走错了一步,跟着就错下去了。
终于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杨牧初时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心胸宽大的丈夫,本来以为假以时日,当可获取妻子的芳心,谁知得到的只是妻子的尊敬。
当然,由敬也可以生爱,但可惜的是,当云紫萝刚要对他发生爱意的时候,发现了孟元超还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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