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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时见着燃起的火焰,竟心难喃过起来,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与这幅身体开始共鸣共情,仿佛此刻他不是林水时,他就是水哥儿,童年一幕幕情景回现在眼前,双目控制不住的大颗流泪。
待纸钱烧尽,水时却忽然浑身一松,仿佛再也没有的束缚一般,感觉到身体轻盈极了。
他心有所感,于是再次跪在地上,朝纸钱灰飞去的方向,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送他们一家三口团聚,也跪谢这躯壳之恩。
郑老汉叹了一口气,“孩儿别哭了,以后好好过,也算谢父母之恩。”
说罢将火镰与铁盆都收拾好,放回厕屋,锁完门,带着水时下了坡。
水时便往郑家走,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于是只思索如何开口,遂一路寡言,老郑只以为这孩儿见景伤情,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坡下百来米就是郑家,快到家门口,水时决定先突破主要矛盾点!
别到时候屋子里人多,大嫂二嫂老太太的,他可说不过。
“郑叔!”
老郑被叫住,“怎啦水哥儿。”
水时用刚才哭肿的眼睛看着老汉,“叔,我还是决定自己回坡上住,免得思念父母,且我在山里也自己住惯了,一人都应付的来。”
老汉一听直皱眉,“你一个哥儿,肩不能提,手不能挑,弱气的紧!
饭食烧屋子都是难事,这我怎么放心!
且入夜再遇到盗贼,怎么好!”
但水时执意要回去住,他也是拦不住,毕竟还不是一家人,且相处日子也短,总不能明说他们家的意思。
水时又转了转眼睛,“况且又不远,我有个事,站坡上喊几声都使得!
郑叔不还是得帮我去!”
老郑一听也有理,大不了叫冬生多上坡看看,勤帮着就是了,这才答应。
但当晚依旧是没法立刻搬的,得先去将坡上屋子的炕烧热了,烤一烤屋子的潮气与凉气才行,水时本要自己去,结果大哥与冬生二话不说,抱了木柴就走了。
水时心中过意不去,自己这就是又增加了这家人的活计了,可也没办法,只留以后慢慢答谢。
在搬家之前,郑家好一阵折腾,往坡上送了很多日常生活的物什,柴米油盐,外加铺盖油灯,就连白菜土豆,也运了好些放在坡上院里头两米深的地窖中,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却解了水时的燃眉之急。
水时推辞不过,便也随他们,只是在走之前,将藤筐打开,取了好几棵大火芝,死活都要送给郑家。
郑老汉本来连忙推却,他照顾水时,一是为故友恩情,二也是存了以后一家人的心思,并不图什么回报。
况且,一家人谁也没见过这样又大又厚实的极品灵芝!
这得值多少钱!
大嫂子眼睛瞪溜圆,“这,哥儿!
你这从哪得的!
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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