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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给那人呢,符离总是胡乱披一张兽皮在山中行走,伤口若叫刮蹭落尘就不好愈合了!
穿上毛衣正好。
于是他赶紧往屋里去,希冀带着毛衣能追上那人,可他一开门进屋,就愣住了。
还有余温的土炕上,那个叫人烦恼的“野兽”
竟然还在!
他衡阔的健躯依旧躺在原处,正闭上了慑人的眼眸,静静休息。
小狼崽则窝在他的手臂边,将小脑袋舒舒服服的搭在上边,可自在!
水时站在门口,瞪着大眼睛张了张嘴,但依旧没说出话来。
只是又回到侧屋灶旁,拿出了羊肉羊油,与土豆干蘑,痛痛快快的去做饭了。
再说毛衣的事呢?嗨!
不着急,伤口不能捂着了,得晾晾,才能好得快……
坡上水时的小屋子,烟囱中缓缓冒出灶烟,青青袅袅的,融入了热河村家家户户晚饭的炊烟中。
坡下的郑家,也在做晚饭,只是郑老汉与郑大哥去镇上交样子货,得明日才能回来,二哥与二嫂回了娘家探亲。
只有冬来,他今天歇了猎,刚给他爹运木料回来,正赶上吃饭。
郑母细心的喂着几个小孩子,边喂饭边朝冬生说,“三儿,家里没水了,一会儿去河里挑一担子回来,明儿早晨才好赶上给你爹他们做饭。”
冬来点头,他常进山,力气比哥哥们大,自己也愿意包揽这些力气活。
只是,当他挑着挂着水桶的扁担回家时,抬头看见坡上水时的烟囱正冒烟,冬来便想,应该是做饭呢,怕是也快没水了吧,水哥儿那么小一个,可挑不动半桶水!
倒不是说他有其他的花花心思,他爹那日已告诉过他,水哥儿没有到他家来的想法,冬来便也不再惦记。
以前欣然应允,也因为是他把水哥儿从山里带出来,难免有人说闲话,所以就索性,娶了完事。
乡下人本就生活艰难,没有什么喜不喜欢的想法,只有中不中意,能过日子才是紧要。
如今话说开了,也只把水时当做弟弟宝贝着,毕竟他家老学究一样的四弟,可没有水时那样乖巧嘴甜的招人喜爱。
于是趁着天还有些光亮,冬来又从河边挑了满满一担水,小心的往坡上走,要给水时送水去。
只是他的脚刚踏上水时的院门口,屋内正假寐的符离霍然睁开双眼,嗖的滚起身,枕在他胳膊上的小崽子没防备,骨碌碌的被仰头掀翻,不乐意的哼唧一声。
虽然还带着伤,符离却依旧敏捷的跃出房门,警戒的伏在院门旁的谷仓一侧。
他收敛了气息,像一道暗影,自然的融入环境,冬生这样数一数二的好猎手,却丝毫不能察觉!
水时正炖着肉,觉得符离爱吃栗子,还特意剥了好些一起煮。
可忽见那人闪出门去,迅速隐进谷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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