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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屏住了呼吸,他握住相机的手用力到发白,看见谢惊寒垂下了眼睫,说:“从三楼跳了下去。”
第23章“你没有任何过错。”
==============================沈放垂下了眼,手指无意识地扣着相机,他不敢看谢惊寒此刻的表情。
“我有一段关于她的记忆,温柔和安静的,会给我说睡前故事,会弹钢琴哄我睡觉。”
谢惊寒说:“可惜后来都变了,我父母离,我母亲不愿意解除标记关系。”
谢惊寒的声音停顿了,很久才开始说下一段:“我父亲每个月都会来一次,被标记的oga需要定期被alpha的信息素安抚。
再后来,我父亲就再也没来过。”
沈放突然抬起头看他,他知道标记关系里无法被alpha信息素安抚的oga有多痛苦。
谢惊寒对着他安抚性地笑了一下,笑容很浅,沈放突然意识到,今天谢惊寒对着他笑了很多次。
谢惊寒:“剩下的事,我不想再讲了。”
沈放连忙摇头,“讲不讲都是你的事,对不起,我嘴好笨,找不到话来安慰你。”
“能听我说就好了。”
谢惊寒拿出了纸巾,走过去递给他,剩下的话过于深入,太多是自我的怀疑和否定,谢惊寒不想把这些情绪传递给沈放,而且,他抽出纸巾,按在了沈放泛红的眼睛上,心想,沈放难过得像是自己经历过这些事一样。
沈放有些不好意思地拿下纸巾,将脸埋进手掌心里,声音闷闷的:“给我两分钟。”
谢惊寒愣了一下,而后笑着说好。
天台的风不算大,入秋后的天空高而远,沈放脸埋进手掌心里,手肘搭在膝盖上弓着背尽职尽责地装死害羞;谢惊寒安静地偏过头去看他,男孩子的耳朵一片通红,还有细微的绒毛。
他移开了目光,望向了遥远的天空,宽广而辽阔,像是倾倒翻转的蓝海,蓝海之下,天文台的顶楼,只有他们两人,好像深海中的两条小鱼,渺小又特殊。
谢惊寒举起相机,按下快门,心里计算着时间,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远。
他想起和沈放刚做同桌的第一个星期,班会课上全班看电影,大概是抒情类,结束时他从书中抬起头去喝水,看见了沈放正红着眼睛,眼泪要掉不掉。
当时谢惊寒惊奇又莫名其妙,还有些微妙且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当时心想,不至于吧,这有什么好哭的。
可是在今天,谢惊寒低下头查看图片,想到沈放刚刚红着眼睛的模样——当泪滴落在自己身上时,他才发现这种同理心是多珍贵与难得。
沈放慢慢直起身,谢惊寒偏头去看他,因为皮肤太白,泛红的眼睛和鼻尖实在是过于明显。
沈放摸了摸鼻子鼻子,拿起谢惊寒的书,说:“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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