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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东西在京城被发现要掉脑袋,干脆带回到皇帝鞭长莫及的燕琢城里来。
那白栖岭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低贱的商户,却着着实实参与到党羽之争里去。
花儿为了那张纸上的字一次次往外跑,不敢逮着一个人问,只能这人问两个,那个问几个,费了好大功夫才明白那纸上写的是什么。
那一刻带给她的震惊和惶恐,到现在都未消散。
是以她总是要问:衔蝉去不去京城?她不怕衔蝉去京城,若是好时节,去便去了。
但眼下,若是衔蝉去了京城,那很可能就是送死了。
是以花儿希望照夜和衔蝉成亲,希望她能有很多银子能把衔蝉救出来。
她甚至想过去求白栖岭,又怕白栖岭发觉事情败露,将她二人随意处置了。
最要紧的是衔蝉,她不言不语,但颇有主意,好像整个柳条巷的人都如此,生得一个贱命,却偏偏都长了硬骨头。
她试探衔蝉:“你喜欢京城吗?”
衔蝉点头:“京城民风开化。”
“若真有一日,能有那样的盛世:女子读书、做官、为天下为民说一句话,你会去考科举吗?”
“我会。”
衔蝉无比坚定地看着花儿:“花儿,我们都深知这世道不好。
原本这与我们没有干系,可当小三弟被偷走,我知晓他很可能被人吃掉那一刻起,我明白了,这世道不好,没有任何人能逃掉。
我们必须去争去斗,才能让那些人不吃人。”
“衔蝉…”
花儿哽咽一声握住她的手:“衔蝉你放过自己吧!”
衔蝉摇头:“我不。
我偏要跟他们斗。”
自此花儿知晓衔蝉去意已决了,哪怕她爱着照夜哥哥还在这里,她也仍旧会走的。
衔蝉被白栖岭灌了迷魂汤,坚定地认为那样的盛世一定会来。
花儿不懂那许多大道理,她见到的只是一页纸,那页纸不是朝纲,她甚至不知前言后语,但她依然窥到了他们的未来。
花儿无法入睡,在她的梦里,他们已然四散到天涯,他们都是野草,在世上飘啊飘,不知会落到哪一片荒原,结什么样的种子,可能这一世都开不出花来。
白栖岭去饭庄之时看到花儿耷拉着脑袋,好生训了她一通。
说若你是这样跑堂的,那你趁早离我饭庄远点。
花儿也不顶嘴,丢了魂一样。
白栖岭捏着她腮帮子要她抬头,她偏不看他,跟他置气:“白二爷倒是厉害,把我身边的人都要带走。
京城就那么缺人?你找不到可心的人用?”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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